不是他无力闪躲,只是他懊悔!他懊悔如果当时再坚决一些带老伯去医院,也许老伯就不会死···
这一个月,挂他号的病人也少了,日子过得勉勉强强。
张婉婉时常耳边鼓励总能让他暖心,激发他对生活的残留的期望。“挫折就像人一次次得病,我们寻求治愈,增强抵抗力,生命才会更强,加油我的烨哥”
“滴滴滴”伴随震动,主任的电话打了过来。
“有个咱医院的VIP,今天复诊的时间是9点。点名要你,病历报告发你手机了。
你再辛苦下给老爷子复诊了再下班。哦,对了,别忘记来医院把检测仪带上”主任冷冷的给风烨下命令。
三层小洋楼翻新的很奇怪,所有的窗户和房顶都装上了无框蓝色镜面,与斑驳的老式外墙形成极大反差。墙上爬山虎的藤比平时见得更粗壮,叶片郁郁葱葱,即使初春也透着盛夏的青绿。
风烨围着房子转了一圈,终于在藤蔓空隙中找到一扇木门,停下车撩起袖子,吃力的抱起检测仪和医疗箱,往大门走去。艰难用手臂蹭开藤蔓按门铃。
“嘶”手臂上传来刺痛。风烨惊讶的看见这藤蔓上居然长着细密的尖刺。小臂上瞬间流出的鲜血已经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条伤口。
门开了,一位头发凌乱花白的老者撑着拐杖站在面前,他抬头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拐杖拨开藤蔓,惊讶的看着风烨小臂渗出的血迹,随后眼角不自然的冒出一丝喜色。
“风医生,真是抱歉!老房子上这些藤总是剪不完,我一个老头,实在没力气。”老人拨藤蔓的拐杖再往上抬了抬,让风烨进门。
“没,没事,是我自己不注意。”看着老头柔弱样子,风烨虽有懊恼,但还是柔和的回答。
“快,把东西放下,我来给你包扎。”
进门后正对着的是一部电梯,楼梯围绕着它成了螺旋式。电梯门和扶梯上也都挂着零散的藤蔓。
风烨不以为意,跟着老人右转进了一间大客厅,左侧通向花园的门封上了蓝镜面,怪不得刚刚从外面看不到房间内。
这是一个布满玻璃器皿的客厅,书架、茶几、柜子甚至地板上,以至于少有落脚的地方,这些器皿风烨能叫出名字,药学课上没有少用。
“老先生,您是化学领域专家?”风烨恭敬的问道。
“专家谈不上咯,以前在海大教生物工程。”老人快速从不知道是什么瓶子里倒出蓝色药粉铺在绷带上,给风烨的手臂缠绕起来。
“老先生,这是什么药,很清凉嘛”风烨觉得老人家是个教授,没有任何戒备,打量着桌上那些酒精灯燃烧的青色粘稠液体。
“不错,小姜和小郑给你基础打得很牢固。”老头慢慢抬起头脸上洋溢着得意笑容。
风烨一惊,“姜?郑?”难道这老人说的是姜奶奶也郑爷爷?他怎么会认识?
没来得及细问,一阵眩晕袭来,昏昏沉沉就要倒下去。
此时,他的身后突然伸出两条藤蔓,在摔倒前将他裹挟住,慢慢的蠕动到地下室。
地下室四周没有墙,确切的说是一个土质洞穴,大腿般粗的植物根系交叠缠绕充当地基,支撑着这个空间。
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长方体十平方左右的石台,每个侧立面都被藤蔓包裹着。
仔细看能看到,藤枝并非附着,而是刺进了石台蠕动输送着什么。
暗淡干裂的石台此时泛着微光,台面上形成一个人型发光轮廓,准确的闪烁着一条条人体脉络图。在相应的命门穴位上,凸起了一条光柱。
风烨不知何时被脱去了所有衣物,平稳的托至石台躺下。
突然间从脉络图中照射出五色光彩,一遍遍洗刷着他的身躯。
随着腰间命门被那条光柱刺入,风烨的身躯不断颤抖。
一个小时过去了,石台停滞,风烨猛地怒睁双眼,双眸和口中都喷射出五彩耀光,瞬息间又昏厥过去。
老人走上楼去,慢慢脱去伪装,腰腹以下居然是巨型的蛇身。
他缓缓游向顶楼,继而呈现出的身躯是深邃的蓝,犹如影像而没有实质。他的后背遍布着活动的八个方位的星系图,仿佛全宇宙都在他身体上运转。
“风烨,你要早日觉醒,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
伴随一个光点闪烁,老人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