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姜协、严达山开口,徐墨对着外边喊道,“把人都带过来吧!”
瞧着徐墨如此模样,姜协不由得看向笑呵呵,品着茶的善亲王。
善亲王却好似感受不到姜协投来的目光,翘着二郎腿,视线向着门外扫去。
很快。
在小桂子的带领下,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慢吞吞的走进屋内。
“督统,人都带来了!”
“嗯!”
徐墨点点头,面带笑意,看着皱着眉的严达山,道:“严侍郎,这十一位,都曾在凤羽军服役过,你问问他们,当时太玄侯是不是创出了训练之法,并且推广全军了。”
严达山看着一位位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者,不由得心中一叹,既然徐墨敢带人来,肯定已经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问,肯定是问不出个什么。
再者,军中训练之法,是一位位军士,一代代改良而来,怎么可能是由太玄侯所创。
但。
正因为如此,没人能够说清楚,军中训练之法,到底是哪位创出。
“不用问了!”
严达山咬着牙,盯着面带笑意的徐墨,沉声道,“徐侯爷,你真要这么胡搅蛮缠,本官只能上禀陛下,由陛下来做主。”
“陛下还在闭关呢。”徐墨笑道,“再说了,神爵碑十天后,就要刻满名字。”
“反正,本官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其实无关紧要!”
徐墨脸上笑容一敛,眼神冷漠,注视着气得全身哆嗦的严达山,“本官跟你说那么多,不是让你同意,而是给姜伯面子。”
“徐墨,你放肆!”严达山喘着粗气,猛地跨步上前,“本官乃三品礼部侍郎,你敢动本官?”
“老严,冷静些。”姜协苦笑着开口,“贤侄,凡事都能够商量……”
徐墨看都没看姜协一眼,盯着凑上前来的严达山,冷声道,“西厂先斩后奏的权力,确实只能对四品以下官员。但,严侍郎,你是不是忘记了一点。本官,并不需要杀你。抓你的权力,西厂还是有的。”
“小桂子,拿下他!”
“遵命!”
“嘭!”
小桂子双足蹬地,扑向脸红脖子粗的严达山。
“够了!”
看戏的善亲王,忍不住出声了,真要让徐墨抓了严达山,那事情就闹大了。
可,小桂子好似听不见善亲王的叱喝,一把抓住严达山的胳膊,猛地往下一按。
“咔嚓!”
胳膊脱臼了。
严达山是文官,最多炼血境,哪里挡得住小桂子……
严达山也硬气,即便胳膊脱臼,愣是没吭一声。
徐墨懒得再搭理严达山,看向善亲王,道:“王爷,太玄侯的名字,你们不给铭刻,也要刻,这事情,由不得你们。”
“贤侄,伯父答应你了,快让你属下,放开严大人的胳膊。”瞧着严达山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姜协连忙开口。
“放了!”
“是!”
小桂子松开压住严达山胳膊的右手,任由其跌撞在地。
“对了,天战侯……”
“徐墨,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陛下?”严达山彻底怒了,太玄侯还能用牵强理由糊弄过去,可天战侯呢?那莽夫,居然说是因为他,圣公才有了变革的心思,这是把大乾所有文人的脸,丢在地上,并且狠狠地踩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