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神爵碑的事情扩散出去,整个京都都热闹了起来。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爵爷们,也变得平易近人,城门外更是布满施粥铺子。
问题是,京城附近又没有什么灾情……
不过,这回这些施粥铺子的用料很足,京都的老百姓们,也乐得不做饭,跑去排队领粥。
最幸福的是那些乞丐,往日里但凡被那些贵人瞧见,谩骂几句算是轻,重则便让仆从,对他们拳打脚踢。
可今日,贵人们笑容和善,提着一贯贯铜钱,走街串巷……见到乞丐就打赏一贯铜钱。
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亮。
更多的爵爷们,带着重礼,赶往礼部。
神爵碑之事,由礼部一手操办,善亲王作为监管。
此刻。
礼部内堂,喧闹声此起彼伏。
大乾的爵位太多了,想要选余下一百九十一人,并没有那么容易。
礼部尚书姜协跟善亲王,坐在由帘子遮挡的小隔间内,吃着糕点,品着茶,望着外边忙碌的大小官员。
就在这时候,左侍郎严达山掀开帘子,满脸怒意的走进小隔间。
瞧着严达山如此模样,姜协不由得一乐,道:“老严,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动怒?”
“姜大人,你看看这些。”
严达山铁青着脸,将一份文稿递向姜协,一边说道:“那太玄侯范无病,当真是不要脸啊。三十七年前,曾在凤羽军悍刀营,待了两个月。为了能够名刻神爵碑,你们猜他说了什么?他说,悍刀营的训练之法,是他创出的。”
“后,此训练之法,更是推广全军……当真是无耻至极。”
姜协跟善亲王皆微微一愣,旋即笑出声来。
“太玄侯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这种事情,能够胡言乱语嘛?行了,这文稿就留在这里,你去忙吧。”
“姜大人,还有这份文稿。”严达山咬着牙,道:“要说太玄侯是不要脸而已,那么,天战侯是直接把脸皮给丢掉了。”
“他、他竟然说圣公之所以有变革的心思,是因为他。”
“什么玩意?”
善亲王豁然起身,夺过严达山手中文稿,快速翻阅。
半晌,善亲王冷哼一声,“当真是无耻之尤。圣公当年确实做了彭立几天老师,可,那时候彭立才多大?岂能影响到后来圣公的变革?”
“王爷、大人,西厂督统徐墨求见。”
“嗯?”姜协挑了挑眉,西厂督统徐墨,这名字,现在可响亮得很。
他来做什么?
善亲王目露疑惑,昨晚上,陛下已经答应,等他死后,其名会刻在神爵碑最前列。
“王爷,这威远侯,现在可了不得,我还是亲自去迎接他吧!”
说着,姜协便缓缓起身,掀开帘子,向着外边走去。
善亲王想了想,也迈步跟上。
礼部内堂,徐墨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喝着茶,吃着糕点。
“我道今早怎么一直听到喜鹊叫,原来是徐侯爷,你大驾光临啊!”
伴随着笑声,礼部尚书姜协,大步走进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