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抬手把人挥退,开始解腰带,狞笑:“怎么,想给他打探情报呢?”
他这眼神实在有点恶心,祁祺有点反胃了,瞅了眼身上雪白寝衣,祁祺试图自救:“其实还是知道那么点的,殿下容我细细说来可好?”
四皇子要过来抓他,祁祺手腿还被束着:“殿下,冷静啊……”
四皇子狞笑:“不急,床上慢慢说,我倒要看看,老九宠了这么多年的人是什么滋味儿。”
祁祺退无可退,高声道:“是九皇子特别重要的秘密!您现在不想听吗!”
四皇子:“呵呵,到了这个份儿上,本殿下不杀了他,也是难卸心头之恨……”
“四哥。”
房门被推开,那人站在船灯下,背着光,身后是无尽黑暗,他行了一礼,语气还带着惊魂未定道:“弟弟差点就……多谢四哥!”
四皇子见是五皇子,脸上神色稍微好了些,语气还是差:“有什么好怕的,他皇甫珏再厉害,能长了八只脚能追到这里?”
五皇子苦笑一声:“怎么不怕,如今一切只能靠四哥了,您可一定要救救弟弟。”
四皇子不屑道:“老九也是心眼小,你拿这么点银子都要斤斤计较,对付老七和我就算了,连你也算计上了,打的什么主意。”
他面色突然一转,又笑:“这么巧进来,打断你四哥好事,来瞧瞧吧,这是谁,哈哈哈……”
五皇子走进来,向来挂着淡笑的唇角此刻白的很,见是祁祺,脸上满是不屑:“原来是你,呵,祁公公,怎么这么狼狈?”
祁祺抿抿唇没说话。
四皇子:“你认识他?”
五皇子也和四皇子一样蹲下,掐着祁祺的脸,眼神含着愤恨,轻蔑:“怎么不认识,以前在上书房时,公公可还记得平日里怎么辱我的?”
“哦?”
四皇子来了兴趣:“怎么了?他还得罪过你?”
五皇子闭上了眼睛:“这死太监,欺我不受父皇在意,日日以后头一群书童背后议论,课上课下又弄些手段来戏弄,”
他越说越生气,手上一用力,掐的祁祺加了声,眼眶越发红,纤长睫毛下,挺翘的鼻尖,苍白的脸颊。
五皇子眼神却又一怔,又多两分兴奋,睁着一双眼,离祁祺极近,指间缓慢的,用一种近乎缠绵暧昧的姿态从饱满柔纯的唇上划过。
他凑的距离极近,几乎把祁祺从四皇子的视线下用身躯掩盖住:“哭?你哭了?”
“怎么不像把我踩在地上时那么笑了,嗯?那样的你,明明更好看啊……”
四皇子眼睁睁看五皇子神色开始癫狂,感觉是心底有什么变态情绪释放出来了……嘶,这弟弟平日里装的乖巧,竟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性格?
眼看那小太监瑟瑟发抖要被逼到了地板,五皇子跟着凑近,本就有几分邪气的脸上嘴角咧的更高,四皇子竟诡异的有点觉得瘆得慌。
“那什么,五弟,你还好吧?”
五皇子:“好啊,我特别好,四哥,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弟弟今日也不能看着高高在上的祁公公这副模样。”
四皇子:“……”
感觉老五需要吃点什么药的样子。
“嗯,既然这样,四哥做主,这死太监就交给你处置了,”
瞧着他灼热眼神,四皇子又露出个男人懂得都懂眼神:“四下无人,老九一时也追不到我们,你可以……为所欲为。”
啧啧啧,变态!
祁祺惊恐道:“……不要!”
五皇子一只手把他的腰抱起来:“这由不得你了。”
“多谢四哥!”
“救命……”
他急切抱着挣扎的小太监走了,见挣扎的厉害,还往人臀上一拍:“安静!”
四皇子抱着手臂看了这出戏,啧啧称奇,只是等人走后,又一细思,总觉得还有一丝不放心,便屏退了下人,轻步走至五皇子房间附近。
漆黑的房里没点灯,丝绸被人暴烈撕开的声音倒是十分明显,混杂着小太监几声尖锐叫喊,很快,这叫喊一瞬间消失。
像酒坛被人用塞子堵住,只是堵的并不严密,坛口侧边还漏出几丝酒液,在夜里发出黏糊无助的可爱轻呼,空气里都溢出了酒的甜香。
这声音倒不像寻常太监那般……
“不……”
“救,救救……”
“呜呜……”
……
这声音实在是好。
四皇子都兴奋了,心道这老五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床事上又是另一个样子。
这小太监倒是可惜了,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
他听的受不了,转身走了。
……
五皇子这家伙来真的,祁祺全身清洁溜溜,如同酒坛被取酒的小厮按着打酒。
祁祺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与愈发浓重的冷木气息,那点模糊的记忆被被搂抱,被亲吻时的感受又与现在重合。
好啊你,皇甫翊你这个登徒子。
难怪这些天见着我就躲。
“五殿下,殿下……”
祁祺又隹而寸白勺微侧过脸,仰起脸与头,又很快被人追赶似的的缠上。
祁祺只能断断续续,尽量轻声道:“四殿下走了吗?”
“……没有。”
皇甫翊沙哑道,不肯停下。
实在是笨,实在天真,都到了这种地步,就算老四那个蠢货真的走了,难道他就这么相信自己,以为自己会把到嘴的肉放了?
这身板力气太小,又任着他胡来,抱着绝对的相信,不曾挣扎一下,反而让人越发欲罢不能。
恨不得更加过分。
怎么怎么香,比那日的假山里还香。
祁祺被压到了肚子,实在没忍住,细细的小声里带了点哭腔:“我肚子疼。”
“我肚子疼,五殿下。”
皇甫翊顿住,手指还捏着人的脸,本来是朝自己嘴边递的,指边突然多了点湿气。
黑暗的夜里,他用唇去碰了碰,是咸的。
“怎么了?”
祁祺小声道:“四皇子刚刚踹我一脚,踹肚子上了,好痛。”
“他走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