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还跟个文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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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光吗?
眼前的这位又是谁?
我从梦中脱离,大脑从混沌渐渐转为了清醒,黑暗转变为光明,无序变化为了有序…
我察觉到了身边的变化…
熟悉的吊瓶,熟悉的铁架床,陌生的房间…那个吊瓶里的紫色液体顺着针管注入了我的右手,胸膛一起一伏的好,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这里可能不是家了…
“‘Z25’与样本兼容性良好,异于其他样本…出现明显良性变化…样本各项情况开始趋于正常,实验貌似成功了…看来终于可以回去交差了…回去带我妈吃一顿‘牛肉砰砰’…你醒了…生命体征平稳…详细情况有待观察…让我记一个日记:‘1月5日试验大获成功……’”一身黑色的大衣,包裹着那个人影,衣服上密密麻麻的褶皱,让人看起来活似一只乌鸦
“这…是哪?你是谁?我…这又是…怎么了?”
“这里是我的临时居所,先生”
接着背对着我全身罩在黑袍下正在工作的男人缓缓的开始自我介绍…
“我没有名字,但你可以称呼我为多普特,先生…我现在…嗯…算是你的医生。”
“我又是谁…”
“……”
一时想不起来了
“generally aowledged truth龚理,我没有读错吧先生,你的胸口的那个工牌写的很清楚…”
他把手中的烧杯晃了晃,紫色的液体在阳光之下显得晶莹剔透,这时我才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个惨白的鸟脸面具
鸟脸面具…中世纪的医生吗?现在的人都好这口吗?
“身体好了点吗?有什么不良状态?”
他又从一边的一药瓶内用注射器抽了一大管紫色的液体,并将其加入了烧杯中
“头…还有点晕…还有点饿…”
“看来我的实验终于结束了”
边说着,边放下手中的活从角落里给我搬了一面高大的落地镜过来…
“我又离我完成目标又近了一步,先生!”
“您真该看看自己!”
他挺直了腰背,把衣襟上褶皱捋了捋,得意洋洋地介绍起了镜子———准决来说是镜子里的我
“这是伟大的杰作不是吗?!”他亢奋着指着镜子,亢奋地好像在一瞬间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我一时没能接受这样转变,但在镜子摆在面前的那一刻,我也直接跃入了一种不可思议与亢奋中,
“你完好如初,就如一个婴儿一样!”
正如同他当时在压抑之后的呼喊一般
虽然带着几分的困惑与迷茫,我听从了眼前这个疑是神经病的建议,脑袋缓缓转向了那面镜子。
镜子很诚实,如实尽着它的责任
这…真的是…
白头成为了青丝,皱纹成为柔软,干枯成为了嫩肤,瘦小成为了强壮,虚弱成为结实…
我的身体…居然…回到青年时期吗…
这健康的身体
这就是我,不会认错————我不会忘了当时唇边那两节与下巴上的小胡子…———当时的我并不善打理,也因性格原因并不在呼自己的形象…
这是那个青春的我没有错了…
“嘎哈哈哈哈哈哈哈,成功了终于成功了不是吗?”
我仿佛听到面具下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声音…
“终于成功了…”
他突然又静了下来,原本的亢奋如退潮的海水一下子又消失了无影无踪
“现在…”
他扯开了面具,一把抓住了桌上烧杯
他亢奋着,大口大口不停歇向嘴里灌着,那一大杯的液体,他把脖子仰到了底,贪图着每一点…
一点又一点,直至底端
而那面具之下的人影,明明是年轻的面孔,却也爬满了岁月的皱纹。惨白的皮肤更是能在远处便可以透过光看到里面黑色的血管盘根结错,苍白的脸,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比是一具骨架,披着一层白色的皮,穿着白大褂一般,但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着,他的精气神依旧没有丢。那一身白色的衣服,不但没有显得佝偻,反而让这个人高大了起来。
“ha~~~现在……嗯……?!该死!”他刚还狂喜的突然凝固住,就好像被钳住了咽喉,他一下子倒到了地上嘴里还不停干呕着…
“医生,你没事吧——要不…”
“咳……不用了…咳咳…”
他一只手锤着背,一边朝我摆了摆
“老病了,可能治不好了…哦对了…你的东西,我原封未动,全部在哪边桌子上了…”
说完又开始研究那瓶紫色的药剂了
“怎么这么难喝…或许该加一点甜味剂…”
我有些搞不明白现在情况,
我饿昏了,我被眼前自称疫医的救助,还顺便给我搞了个返老还童?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检查身上的东西,再来搞清楚状况吧…
我爬起床走到了那个桌子旁…
这里好像是一个实验室桌子上,除了我的杂物外,还有一大堆仪器…
我开始整理起我的物品:
我的拐杖,我经常用他去教训看不顺眼的老头,很管用
黑色机器表
三十六块六毛
一块绯红色的不明电子仪器
以及…
我发现我左手上有一个黄铜材质的戒指,上面绘有几朵黄色的小花,
这,这个是什么…
我怎么不记得了…
抛开杂念,我摸向最后的一个被布包好的东西…
这是…
我摸了摸,迟疑了一下,将他塞进了怀中。
我现在要搞清现在的情况
“哪个,大夫…”
“轰—”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说话间门被一个人猛地撞开了…
此时,多普特早已反应过来,他拔出腰间的匕首,闪身到一边的柜子之后的同时向我丢来了一句
“麻烦来了,病号!躲好了别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