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乔木的太少了,不然,那两个人本该不会见面的。
“这次是为了什么道歉啊?”顾栩言凑到乔木面前,语气略带戏谑地问:“怎么这么爱说对不起?倒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
“……”乔木觉得他就是在被欺负。
但碍于理亏,他不能说。
可他不说,顾栩言还是要问的。“那你和我说说,哪里做错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乔木觉得顾栩言骨子里的恶劣依旧还是存在的,他该找根丝带拴在他哥的脖子上,另一头攥在自己的手里,让他明白一些道理。
“走吧。”乔木捏了一角他的衣服轻轻向前扯了一下,“待会把人惹生气了,你还不是要哄他?”
“很容易气吗?”顾栩言跟上去问。
“非常!”乔木肯定道,回头用恃宠而骄的眼神威胁他哥。
“好吧,好吧。”顾栩言便不再计较了,“以后少见他。”
“没有见很多次。”
“那就再少一点吧。”顾栩言直接道,而后很直白地给出了理由:“我会难过的。”
“哦。”乔木为此刻大方的哥哥觉得意外,他以为,还会像之前那些时候一样,生很多的气。
顾栩言喜欢生气,比他还小气。
或许是因为太过心疼,顾栩言如今好像半点脾气都没有了。他一直在为乔木的喜乐让步,似乎多说一句重话,便会在乔木伤痛地天平上增加砝码。
顾栩言喜欢他,顾栩言是好人。
乔木有点想笑,难以克制的开心。而这个庆幸之心一直维持到回家之后,乔木把一堆东西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准备上楼。
家里静悄悄的,只有玄关处的灯亮着。
他刚想去开灯,却被拎着领子,压在了另一处。
“你!”只来得及说一个字,便被吻住,细密的热气严丝合缝地拥着他,纠缠不休。
“有……有监控。”慌乱之余,乔木在尚且保存了一点理智,于是出声提醒。
“没有了。”顾栩言与他鼻尖相碰,轻声安抚:“在那个台风天过后的晚上,监控被我废掉了。”
“嗯?”乔木难耐地睁开眼睛,只看到顾栩言离得极近的眉目。他喘着气问:“你说回家来,做什么呢?”
乔木笑了笑,但又挣脱了两下,“没有东西。”
“是吗?”顾栩言挑眉道:“可我看见你买了……”
乔木下意识捂紧了口袋,狡辩道:“没有。”
顾栩言不说话,只吻他。
所有纷扰几乎都是尘烟,他们在这里建造爱的乌托邦。如果沦陷是种罪孽的话,他们已然被判处了终身。
求求世俗,让我爱他。
分开的时候,二人目光中都是有泪的,像是所有的幸福,都有痛苦作为底色。
“会怕吗?”顾栩言问他。
乔木轻轻摇了摇头,左不过一副骨肉,怎可比魂灵交l欢。
“嗯……”顾栩言哑声应道,无比煎熬的音色。
昏暗中,爱欲不言,如有实质地交融,柔弱无骨地勾着,一触即发——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客厅的灯尽数亮起,他们陡然一惊,向楼上看去。
二楼的走廊之上,严晴冷眼睥睨,将一切腌臜,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