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子随手抄起一旁的扫帚打了过去,“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龟儿子······”
什么话脏她骂什么话。
“兄长,咱们,还要过去吗?”
看见这一幕,商离有些迟疑。
来之前‘兄长’特意嘱咐,她从今往后在外人面前是他的兄长,让他不要记错了称呼。
“去,为什么不去。”
若是没有见着这一幕,席昕来之前还在担心兄弟二人会不会被左邻右舍给欺负。
毕竟,寡妇软弱容易被人欺负,他们人生地不熟的。
张嫂子抹了一把头发,气喘吁吁,嘴里念念有词,“来一回,老娘打一会,看老娘命硬还是你硬?”
男人此时早已不见了身影,张嫂子转身看见兄弟二人,面露不解。
“你们是?”
对付张嫂子这样的人,最好是一上来说明来意,“我们兄弟二人听说张嫂子要将家中宅子租出去一半,前来看看。”
张嫂子打量着眼前两个弱不禁风的孩子,“你们?”
席昕上前一步,说:“家父家母不幸亡故,我与弟弟前来应天书院求学。”
“跟我进去吧!”
张嫂子随手甩开扫帚,理了理微乱的衣裳,抬脚朝院内走去。
席昕给了商离一个眼色,示意他跟上。
四四方方的院子不大不小,迎面三间张嫂子自个儿住的屋子,东边儿是厨房,西边则是两间空着的厢房,厢房旁边就是一棵枣树。
正值秋天尾巴,枣树上零星挂着几颗枣子。
院子干净整洁,一目了然。
“我姓张,丈夫早亡,底下一儿一女,主屋三间屋子我们三口住,西边两间厢房租出去连着那棵枣树,租金按年算,一年五两,年尾收,你们要是觉得行就行。”
张嫂子一口气利落说完。
“我能看看屋子不?”
张嫂子点头,掏出钥匙打开西边两间屋子。
两间屋子都空空的,里面甚至一张床都没有,更别说其他的。
“我丈夫走的早,底下一双儿女,这些年卖了又卖,东西少得差不多了。”张嫂子打量着屋子,面上流露出怀念。
多少次迫于无奈,养不起她自个儿和一双儿女,差点将屋子给卖掉。
屋里空空,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天清气朗也不是雨天,漏不漏雨她也不知道,房檐上的瓦片勉强能看的过去。
“行,我们租下。”
当场给了三两银子,余下的等明年今天再给。
“我们在哪里做饭??”商离呆呆望着席昕。
“吃?你会做饭吗?”她不会,她在现代家里有爸妈,出门有外面,简单的还行,上了难度就不行。
挺值得脊背倏地一僵,商离眨巴眨巴眼睛,他一直都在流浪······
席昕双手一拍,“这不就行了,你不会,我不会,咱们做什么饭。”
“我们穷。”
没钱,但商离说的光明长大,理直气壮,“外面吃很贵。”
席昕摸了摸商离毛茸茸的脑袋,“我知道。”
知道?她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