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席掌柜今儿出新品了。”
对果饮子颇感兴趣的老主顾笑问,“怎么换地方了,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我娘子可是喜欢的紧。”
被人惦记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席昕粲然一笑。
“珍珠也能吃吗?”
老主顾想起方才‘广告’。
席昕在果饮子里面添了一勺珍珠,“当然能吃,您尝尝,软弹有嚼劲,我家独门秘方。”
老主顾瞪大眼睛,“这是什么做的?给我多来几杯,给娘子尝尝。”
“大家伙儿快来尝尝,席家果饮子出新品了,珍珠也能吃。”
老主顾这一吆喝,顿时摊位前围了一圈人。
对面刚刚火热的生意当即便冷清下来,中年妇人碰了碰当家的手肘,示意他看对门。
“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男人略一抬眼,”不就是两个小崽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席昕恰巧看见男人微微阴冷的眼神,心中一凉。
“哎哟。”
喝了没两口老太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来回打滚。
众人纷纷倒退一步,空出好大一块地方。
“怎么回事?”席昕走到老太太跟前,面露疑惑。
“我娘喝了你家的果饮子才出事,说,是不是你们在里面放了不干净的东西。”同老太太长得十分相似的年轻男子从人群走了出来,足足有三个席昕那么大。
“绝不可能是喝了我家的果饮子。”她下意识反驳。
原材料都是经她手,她不可能不注意卫生。
“怎么不可能,大家都来看看。”男人振臂一呼,“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谁也别想离开。”
周遭人见男人言辞啃啃,呼喊道:“掌柜的,你家果子饮不干净,退钱吧?”
“不可能,我在他家买了几回都没出问题。”一个老主顾自言自语,只不过声音太小,很快被淹没在人群当中。
“黑心肝的,我媳妇喝了你家果饮子,腹中三月胎儿落了。”一旁冲出七老八十的老夫人瘫坐在地,嘴里不停叫嚷着,“你们这些个黑心肝,只认钱不要认命啊!”
听闻此话,众人围了一圈生怕他们跑掉一声。
最先挑事的男人步步紧逼,神情凶煞,“大家伙,咱们将这两个给性感的绑了送衙门。”
席昕被身强体壮的男人逼得一步一步朝后退去,突然眼前一黑,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挡在身前。
“你们谁敢过来?”商离手上拿着舀珍珠的木勺护在胸前。
“小崽子,滚开。”
“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席昕抿了抿唇,开口道:“我愿出五十文钱当做跑腿费,谁愿跑一趟医馆。”
“如若真的是果饮子出了问题,我愿意随着诸位去见官。”
女孩儿平静从容慢慢抚平众人急躁的心,“咱们有问题解决问题,有病看病,今儿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
商离望着和自己并肩而立的女孩儿,心底某个阴暗角落因她而平静。
“不用,老朽就是医者。”
一群人中挤出一个精神抖擞鹤发童颜的老者,“让老朽来看看。”
对面铺子男人脸上笑容又不见了,很快阴沉下来。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中途窜出来一个大夫,要知道镇子上的大夫是他舅舅。
老者蹲在捂着肚子疼得老太太跟前,摸了摸脉,“吃泻药干什么?老命不想要?”
闻言,席昕眉头一挑,目光冰冷,“我做的果饮子可不兴在里面放泻药,大夫,能否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吃的泻药?”
“泻药分量不多,最多不过一刻钟。”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