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柳寻善显然看出了不同寻常之处，他径直走到说话的男人身边，厉声询问。

“帝皇网道传来的密令……”

我从未在如此多人的房间感受到墓园一般的寂静，活着的人类仿佛在此时都化为尘埃与齑粉，不再具有自主行动的能力，更不会因此而发生关乎生命的任何响动。男人拿着一本被宝石与黄金装点的密码本，里面夹着一张解密过的白色纸张。我尚全然不知他们口中的“帝皇网道”为何物，但从各种关联的物象看，即使撇去所有附加的额外内容，这四个字也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震惊。

“没译错？”

看了一遍纸张上的内容后，柳寻善的眉头几乎拥在一起隆成一座突兀的小山。

“我们多次确认……花费了很长时间……”

男人不置可否，他只描述了事实，却对结论、柳寻善索要的答案避而不答，这是常见的一种状态，当质疑的声音大于信心的时候，即使是正确无误的，也会变得犹豫与自我否定。

“俞明镜！”

大副喊到我的名字。

“确认它的正确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突感局促与窒息，考量着到底是什么内容的密令需要多次的确认，我想，一定是有悖常理的、不被人轻易接受的、攸关生死或大多数人命运的……恐惧正在变得浓厚，如一张绵密的网，将我也笼罩其中……我理解这样一个通论，在变动的时局下，没人能永远成为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