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拨的是他的号,后来手机被摔坏了,她也把这事给忘了。
她被翻弄着醒了瞌睡,背后的伤口被按着,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手机昨晚摔坏了,我没事儿,就受了点小伤。”
贺年野举起她缠着白纱布的手,“这叫没事儿?”
见江妍还穿着睡衣,他脱了大衣盖在江妍身上,搂着人进屋坐上沙发,冷着一张脸问她昨晚怎么回事儿。
江妍裹着衣服给人倒了杯水,大致讲了下昨晚发生的事,越听贺年野的脸便越冷上一分,“脱险了不知道给我报个平安?我大半夜从美国赶回来,飞机一落地就往你这儿赶。”
江妍尴尬地舔了舔唇,她是真给忘了,昨晚自己的注意力全在陆庭之身上。
陆庭之...
松散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她起身环顾了家里一圈,没看着陆庭之的身影,估摸着人应该早走了,又放下心来。
贺年野看着女孩单薄的背,一边脸还微微肿着,手上缠着的白纱布透着红色的血迹,喂到嘴边的水又放了回去,“你还是不打算回家?你一个女孩家家在外边实在太危险了,就像发生这事儿,你和家里决裂了,我又不敢和老头子说,这次还好是陆庭之撞见了,万一没撞见,我又在国外,人真给你卖缅北噶你腰子怎么办,你说?”
人被自己大半夜折腾回来,江妍心里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再顶他的嘴,语气也变软了些,“这次是个意外,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
贺年野恨铁不成钢,“随你,反正我的话你也不会听,再被人绑了可别哭着鼻子来找我。”
江妍攥着的手在人肩膀上来了一拳,“你一天不嘴贱你心里痒是不是?”
一夜磋磨让贺年野整个人都没精神得很,下巴也生出了一层浅浅的胡渣,他没什么心思和江妍打闹,“进屋去换套衣服。”
“干嘛?”
“带你买手机去。”
江妍下意识要说不用,被贺年野生生堵了回去,“别说不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的叛逆仔,咱家里狗戴的狗绳都是纯金的。”
江妍被呛得说不出话,虽说他嘴臭,却说得也是事实。
狠狠剜了贺年野一眼,回屋换了套衣服跟着贺年野上了车。
贺年野带着她买了最新款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又领着江妍去买了几套新衣服,逛得都是她之前喜欢买的牌子。
江妍看着贺年野提着的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咋舌,“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大方?”
贺年野将衣服尽数塞进她怀里,语气无奈,“大小姐,之前你话都不跟我说。”
也是,之前她和整个贺家的关系都很僵。
此次若不是无意间按通了他的手机号,以后两人大概率也没有往来。
“我差不多该去机场了,你也早点回去。”
出了商场,贺年野给人拦了车,拇指的指腹在食指指弯磨了磨,有些僵硬地抬手,摸了下江妍的头,皱着眉头叮嘱,“那个陆庭之你还是别跟他来往,说不准昨晚的事就是他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