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琼嬅暗地翻了个白眼,叫你走是给你这个皇太子留个面子,否则大庭广众之下如何直接了当的说你染的是那脏病?怎么总是好赖不知呢?
元胜便不再多言,既然他自己愿意听那便听听吧,而坐在元朗旁边的蒲察氏却是如坐针毡,万一元朗听到自己染了这病再加重病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但她也没法直接和元朗说,只得一边给元胜使眼色一边说道:“今日众人都在,可是有要事要说?捡着重要的说就是了。”
元胜向上看了一眼面不改色:“是,皇后娘娘。先前皇太子身染怪病众御医束手无策,劳大梁将军寻得呼延大夫方才治得此病,而儿臣私下查探殿下染病一事,终于有了眉目。”
元朗做了皇太子之后十分惜命,这些日子清醒过来之后听蒲察氏的话安心修养什么都不管不问,自然也不知道元胜暗查此事,现下听到他这般说不禁皱起了眉头:“本宫不是得了虫疥吗?怎还需要探查病因?”
蒲察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在场众人皆知真相又迫于她的压力不敢说出实话,但架不住元朗自己要问。
“回皇兄,这虫疥不是普通病症并不常见,更别说皇兄是东宫之尊就更难碰到了,所以皇后娘娘这才命臣弟彻查。”元胜淡淡的说道,显然已准备万全。
见元胜明显是要守口如瓶蒲察氏这才放下心来,忙附和道:“正是,母后担心有人对你不利,这才叫老五查一下,母后一向谨慎,关于太子的一切更是加倍小心。”
元胜暗自发笑,他答应了蒲察氏查明真相可没答应她不说出真相,是元朗坚持不走的,他已经尽力在圆了。
元朗这才点头,其实细细想来他也纳闷,若说得这皮肤上的毛病,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得,且东宫其他人都无事,何以就他病的这般重。
“那五弟可曾查清楚了?”
“回皇兄,臣弟已经查明,此事乃故太子妃的家仆所为,人赃俱获,臣弟也已经审清楚了。”元胜说道。
故太子妃?金珂玥?金珂玥的旧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蒲察氏也是满头雾水,不是说元朗染的是花柳病吗?这只有男女肌肤之亲时才能传上的病症岂会是一个下人所为?她一直怀疑是蓝婉干的,也私下查过蓝婉,并未发现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且那蓝婉对元朗情真意切关心的很,显然并不是她所为,这也是后期蒲察氏同意蓝婉到近前伺候元朗的原因。
“此人可在殿外?本宫要亲自审问!”元朗显然气得不轻,金家的人竟然敢对他下如此狠手,他誓要和金家势不两立。
元胜不语,命江鸣将那殿外跪候的女子拽到了殿内跪下,待那浑身满是血迹的女子抬起头,元朗倒吸了口凉气,那人果真是个熟面孔,是金珂玥的陪嫁丫头玉婵。
“玉婵?你怎么会在这儿?”
满身伤痕的玉婵愤怒的瞪着眼,手被绳子紧紧绑着动弹不得,嘴里吱吱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