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低下你的狗头。”

“不能。”

“那也不用这样一直对着我啊”兆林看着眼前稳健的哈士奇，自己反倒急了。

“这样我寻思着不是显得尊重你。”

“不用！那能不能张开你的嘴说话？”

“可以吗？”哈士奇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兆林的脸。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兆林舒缓了紧张，取而代之的是崩溃。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算了，你还是随便吧！”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兆林心中的惑点开始大于惧点，一时间占据了上风。若是能深挖出来一些神秘的东西，那么自己极有可能一夜成名，家喻户晓，万众瞩目，走上人生巅峰......

一想到这里，再看向哈士奇，兆林眼里有些光彩，悸意渐解。

“你总算是说了点人话。”

“合着我还不如一条狗会说人话？”

“为了不引人注意。”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变成一只呆......可爱的狗？”兆林趁热打铁继续追问道。

“昨晚的样子想必你们都会害怕，我就挑选了一个纯洁有趣的动物，你们不都喜欢这样的？”哈士奇傲娇地抬起了抬头。

“只要不拆家，那还真的是有点趣。”兆林强颜。

兆林沉默了一下，被惊扰的脑子回路正式接通，“你究竟是什么？！”

“这不是你早该问的吗？”哈士奇的眼神又再次充满智慧，瞥了一眼。“等有机会你会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还请保密。要是你宣扬出去，嘿嘿......”

哈士奇一改“哈皮”的面容，咧着半边嘴抽动，似笑非笑。这幅表情让兆林打了个冷战，昨晚的黑色景象历历在目。

“你要迟到了，小朋友。”

“我靠！你可是真狗啊！”兆林撒腿就跑。

他一出门差点撞到陈为止，“陈叔，我先撤了！”说完一个大步就跨上了他的凤凰牌大弯梁自行车。

“你的狗友呢？”陈为止笑着，有些不怀好意。

“送你了......记得替我照顾好它，虐待动物是犯法的，尤其是一只成了精的！”兆林的声音逐渐在风中消散。

陈为止并没有理解到兆林后面的一句话，只是摇了摇头。

“这孩子，毛手毛脚的，跟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的成熟稳重是一点都没有学到。”陈为止说着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蛋，嘴里砸吧着。

“乾坤混沌一口包，也无皮血也无毛，老夫带尔西天去，免受人间宰一刀。”

等他吃完后，悠悠漫步监控室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陈为止拿起扫帚清扫房里，忽然看到地面上灼烁着朦离的黄色亮光，他朝着走近时，那光亮又消失不见。陈为止揉了眼角确定不是眼花，蹲下身，原地中只有凋落的几根狗毛。

“见鬼了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