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铎尔没时间跟他叙旧,目不转睛看着房间里的贝贝丝。
贝贝丝光着脚不停地蹬来蹬去,如果不是霍特夫人压着椅腿,她也许能站起身来。
“你!”贝贝丝眼睛死死盯着费铎尔。
“你是罪人,要被架上十字架承受地狱之火的灼烧。”
“不,他们是无罪的,我没有被侵犯,在成为神侍之前我依然是圣洁的。”
...
她嘴里念叨着矛盾的话语,眼里布满血丝。
霍特夫人被吓坏了,趴在女儿的腿上抽泣,原先议论纷纷的廊道变得安静。
与此同时,查特尔发疯般撞开身边的人。
头疼欲裂的感觉如影随形,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被紧紧拉扯着,随时可能崩断,他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将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疼痛压制下去,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扭曲,色彩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涣散,仿佛要被这无尽的痛苦吞噬。
脑海中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尖锐的叫声,有低沉的咆哮,如同一场混乱的交响乐,他不知道这些声音从何而来,只觉得自己的神经正在一点点分裂。
痛苦让他无法思考,无法行动,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汗水湿透了衣衫,每一次心跳都像是重锤敲击在脑袋上,加剧着那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拼命地想要抓住一丝理智,想要摆脱这可怕的困境,但那混乱的声音和剧烈的疼痛让他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伯父,...我...头痛。”查特尔低沉的嘶吼。
费铎尔及时打晕了查特尔,这是他唯一能想到不让他脑袋爆炸的方式。
托莱多长舒一口气,走进房间里把贝贝丝再次击晕。
“科万院长,快给他俩注射休眠针,我知道精神科有那种药。”费铎尔说。
“你疯了!”科万搂着查特尔的肩膀不可置信说:“那种药物是用来治疗斯高摩精神症的,注射之后跟假死没什么两样。”
费铎尔用压过科万的声音说:“如果你不想你侄子跟解剖室的科顿一个下场,就按我说的做。”
犹豫片刻,老科万妥协了。
费铎尔亲自将休眠针插入贝贝丝的脖颈,她闭眼之前迷迷糊糊说:
“缠着...绷带,醉......”
经过商议,会有执法队24小时轮流看护查特尔和贝贝丝的病房。
科万的办公室里,费铎尔正想着怎么跟他解释,布兰蒂护士长又传来噩耗。
一:
一位外科医生死在了手术台前,用手术刀划开了自己的头骨,当时还没注射麻醉的病人身上洒满了那位医生的血,现在从外科转到精神科了。
二:
妇科的查猜撞死在自己的办公室,死状跟科顿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