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乔茜睡得很难受,大概就是挨着费铎尔的背,面着墙,那两个人隔着很远睡在另一边,托莱多的鼾声让她想杀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托莱多打着哈欠,“早啊,各位。”
维勒安面墙而跪,做着每天的课业——祷告。
乔茜掀起裙摆掸了掸费铎尔身上的灰尘,他白色校服上有些脏了。
“真羡慕酷男,出去后我也得买个侍女。”托莱多投来羡慕的眼神。
乔茜顶着黑眼圈面色不善看着托莱多,扬了扬拳头,“我可不是侍女!”
钟声响起,那不是钟楼的晨钟,是执法院开庭的铜钟。
托莱多一脸兴奋,“先生们~哦,还有女士,让我们快乐的迎接审判吧!”
他是真的开心、兴奋,费铎尔能感受到,因为此刻他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面目潮红。
乔茜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小声问:“费铎尔大人?”
费铎尔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他突然想起在那片荒原,‘水井’说的话:接下来会有更好玩的事情等着你。
微笑这种表情在费铎尔脸上是很难看到的,乔茜感觉那笑容有点瘆人。
“该死。”明明是恼怒的口气,唇上却挂着笑,“这一点都不好玩!”
他大概明白了,托莱多的情绪传染了他,准确点说是感染了自己的生理系统,所以他自己的情绪和面部表情截然相反。
“费铎尔大人...你没事吧。”乔茜问。
“没事。”费铎尔用双手盖住脸,“是那东西。”
维勒安听到费铎尔颤抖的笑声打了个寒颤,托莱多面色奇怪,“酷男好像比我还兴奋......”
吉姆执法官打开栅栏门,一眼就看到了掩面的费铎尔,不是那极有辨识度的发色,他就要上前验明正身了。
“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向法官大人申请延期开庭,当然必须有圣灵医院的证明。”
费铎尔闲出一只手摆了摆,“没事。”
吉姆狐疑着吩咐两个人抬着托莱多,带着几人去开庭。
法庭上的公众席寥寥几人,透着手指的缝隙费铎尔瞥到了托什校长坐在陪审团上。
高大的石柱撑起宏伟的穹顶,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洒下,法庭中央摆放着法官的高座,那是权威的象征,法官身着庄重的长袍,头戴象征着法律尊严的头饰,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公正。
随着法官手里的锤子落下,响起他庄严的声音:
“鉴于主告的请求,本庭不公开,我以公平的名义起誓,必将贯穿《查士丁尼法典》的精神,不偏袒任何一方,一切罪恶在本庭面前将无所遁形,使正义得以显现。”
“现在,请主告和被告。”
执法官押着费铎尔、托莱多、维勒安到了被告席,乔茜则走上证人席。
侧面的小门缓缓走出两个女人,一看就是母女,令费铎尔和维勒安吃惊的是,那女孩正是昨天陪在维勒安身边的一年级。
法官敲锤:“主告通报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