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自嘲一笑,也没打算争辩,只道一声是,转身就要走。
燕景瑜见他要走,余光不知怎么瞄到了他腰上的玉佩,“那你腰上为什么还挂着我送你的玉佩?”
想说你留下,想听你说是因为喜欢我……
东方既白听到声音回了头,以为她是想要回,没有半分思考便愤然扯下,递还给她。
“还你!”
燕景瑜见状心里一慌,嘴上仍是凉薄无比,“吾送出去的东西就从来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东方既白见她不肯接,冷笑道:“嫌脏?”
没等燕景瑜反应过来,东方既白直接松开了手。
玉佩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玉佩裂开的瞬间,他已经走出去好远。
燕景瑜蹲在地上,将碎裂的玉佩捡拾起来,就像捡起被他丢掉的真心一样。
她一边捡,一边哭,最后实在压抑不住了,直接放声哭了出来。
最后燕景瑜用帕子把玉块包好揣进怀里,然后面带泪痕地离开了绮香阁。
东方既白摔玉离开后同样不好受,越思越想便越觉得后悔。
不该那么冲动的,不该把玉摔了,更不该一气之下就说那些话的。
暗影碟者:她哭了……
我们都觉得她对你是真心实意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宽容一点就让它过去吧。
谁敢说自己一开始就是为了纯纯粹粹谈感情。
她又是质子难免多些成算……
东方既白:我不是生气她利用我的事,你们不懂,别瞎掺和。
暗影碟者:你们这样怄气也只会伤害你们之间的情分,有什么说开了就好了……
东方既白:她说断的,我连答应的权利的都没有吗?还有,你们到底站哪头的?
暗影碟者:……(倔驴,没救了。)
东方既白心里也不爽,凭什么每次都要他低头示好?
管她有千般万般的苦衷,她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推开自己是事实。
他又不是狗不理,凭什么回回都要凑上去自讨没趣。
最介意的不是她利用自己,也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而是她每次都能那么轻易地说断断断的……
他还是太理想化了,觉得只要有感情就能力破所有阻碍,结果刚迈步就摔得很惨,还是惨不忍睹的那种。
燕景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那块碎掉的玉佩直抹眼泪,连晚饭也没心情吃了。
暮色渐浓,东方既白沐浴完刚穿上衣服,暗影碟者的传音就过来了:你媳妇儿来了,好好说话,别嘴硬。
东方既白:哦。
东方既白跟没事人一样淡定系好衣带,上床准备躺下。
正在这时,燕景瑜一个闪身出现在他床边,“我有话和你说。”
东方既白盖上被子,淡定闭眼,“殿下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再说,如你所见本殿要就寝了。”
燕景瑜直奔主题,“我不想断。”
东方既白听到这话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有什么话都早已经说清楚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燕景瑜嗫嚅道:“没有……不清楚,也不明白。”
东方既白转身看向她,狠下心道:“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断了就是断了,我也不会继续同你纠缠下去。
回去吧。”
燕景瑜拽住他的衣襟,直接将他拽了起来,语气又凶又狠,“收回这句话,喜欢我,只能喜欢我,不断!”
东方既白用力拉开她的手,燕景瑜吃了痛也肯不放开,还死死地拽着不放。
东方既白心有不忍却还是狠下心拉开了她的手,“松手!”
燕景瑜疼到受不住了,才松开了手,却又猛然间凑近,想吻他的唇。
东方既白见状赶忙躲开。
燕景瑜又使了劲,态度强硬地拽回,迅速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答应我!”
东方既白心里窜出一股无名之火,蹙眉看向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