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把戒指扔进了那个放着断簪的匣子里。
再出来时,他又和从前一样云淡风轻,任谁也瞧不出来半点异状。
只是夜晚想起的时候,还是没能逃开泪水打湿枕巾的环节。
时间一晃而过,四月底,三国的情报全部铺天盖地般传来。
东方既白从那些情报里得出结论,那天她不在府上,所以她没有看到那封信,没有赴约也是正常的。
东方既白莫名有些庆幸。
没看到就好,要结束就结束得干干净净吧,这种让人事后想起来都觉得丢人现眼的东西还是别再现世了。
事实也顺应了他的想法,一个黑夜,燕太子府的库房失窃了。
燕景瑜的寝殿被人敲响,急促的敲门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主子,大事不好了。”
燕景瑜披上衣服匆匆出门,“怎么了?”
“刚有人潜入了库房,但不知道少了什么东西……”赵恒逸还没说完,燕景瑜便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了。
燕景瑜没去看别的,直奔那口放着和他有关的东西的箱子,一通翻找。
不见了,那幅画不见了,燕景瑜瞬间慌乱无比,冲赵恒逸等人以及暗卫下令:“追,找到了,格杀勿论。”
“是!”声音还未全消,无数道身影便已经消失在夜空中。
燕景瑜整理了一番凌乱的库房,发现除了那幅画,还有东方既白新送来的那个匣子里的东西空了。
燕景瑜拂过那个匣子,心里像空了一块一样难受。
她后悔了,当时至少应该看一眼的,看看是什么东西也好。
可是现在却没法知道了,除非找回来。
还有那幅画,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要怎么办?
燕景瑜五指交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是谁?燕知衍还是燕合滔,或者是燕鸣沛,燕啸涯?
不管是谁,敢碰我的东西,就是在找死。
一夜追逐,仍然未果。
燕景瑜内心深处焦灼无比,早知会有今日,当初就不该把东西放在库房。
那幅图上的裸图还不知会被多少人看见。
最重要的是,本来燕景瑜只画了腹肌,后来半夜浴火上身,又把光腿和大马鞍都画出来了,还对着图做了些泄火的事。
燕景瑜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要被人看了,就觉得难受万分。
这图没找回来,赵恒逸等人都被罚了银两。
燕景瑜还一天比一天暴躁,吃饭也吃不香了。
燕景瑜指挥着自己的人,在燕国的朝堂上公然和燕知衍等人对呛。
对于那些敢唱反调的,辩得过的就使劲辩;辩不过的,下了朝堂就搞明杀加暗杀。谁敢跳出来,就咬谁。
燕知衍本来还能和燕鸣沛、燕啸涯分庭抗礼,被燕景瑜这么一操作,燕知衍即使有外公家撑腰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还有上回燕啄清的皮被扔到他门口,差点没把他吓尿。
燕知衍这段时间是处处不顺,然后也只能拿些娈童泄泄心火。
结果发现自己好吃好喝哄着供着的祖宗——沈暮雨跑了。
这可把燕知衍气坏了。
燕知衍不高兴就拿下人折腾,府上也是人人自危。
当然,东方既白也在燕国朝堂上添了些火。
毕竟媳妇儿没了,他也得泄火不是。
顾见臣经历几度沉沉浮浮起起落落落落,最后还是稳住了家主的位置,并且‘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份名单。
顾见臣又一次约饭东方既白。
为了稳妥起见,顾见臣这回先吃饱了才让人把东方既白请过来。
东方既白本来不想见,都分手了,前夫哥还揪着不放,真是杀人诛心。
尽管这么想着,东方既白还是来了,搁顾见臣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让本殿猜猜,顾公子又是为了什么找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