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慕溪远就不太好了,醉了酒又被扛在肩上摇晃了这么久,直接像喷泉一样大吐特吐了一通,叫人好一通洒扫。
东方既白解下衣裳,盖好被子,躺得板板正正,然后闭眼就睡着了,完全就是岁月静好。
想想和糊涂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嫌弃地耸耸鼻子,趴在自己的小床上没有像之前那样跳到床上去。
睡梦中,东方既白呢喃了一声,“想想……”
想想听到声音跑了过去,嗷呜叫了一声。
东方既白长臂一伸把想想搂进怀里,吧唧一大口,嘿嘿傻笑了一声,然后睡死了。
糊涂受了冷落,委屈巴巴地枕着尾巴缩成一团。
两个醉鬼酒醒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
东方既白从守卫的眼神里猜出来自己和慕溪远肯定是又干了什么了不得的。
然后,守卫们‘好心地’告诉了他们。
东方既白听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随地大小哭。
不过慕溪远就有点挂不住了,真是不怕醉酒发疯,就怕酒醒了有人替你回忆。
守卫们以为东方既白不记得罚了钱的事,打算蒙混过关。
结果东方既白硬是凭借守财奴特性记住了,什么都不记得,就记得罚他们钱了。
赵恒逸不知道自家主子又和未来男主子闹了什么矛盾,看在某人给的丰厚贺礼的份上,决定帮帮忙。
于是燕景瑜发现,自己时不时能听到他们在聊关于东方既白的闲谈,但是自己一靠近,他们又不说了。
反正到最后,东方既白的消息还是以各种诡异的方式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燕景瑜听得烦了,决定要去做个了断。
书房里,寂静一片,门被燕景瑜关上了。
东方既白没有出声,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燕景瑜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像是要做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两人隔着几步距离对望着,谁也没有再进一步。
情况僵持了一会儿,燕景瑜压住心底海潮般的想法,平淡地说了一句:“我们断了俦侣关系,以后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东方既白心里五味杂陈,以为她考虑好了,也就没有问为什么,毕竟还是要一些体面的。
燕景瑜说完就离开了,仿佛只是来下达一声通知。
暗影碟者:那我们要回来吗?
东方既白:不用,继续留下。
暗影碟者:好。
至少在我完全放下之前,得保证她的安全。
意气用事只会招致无法挽回的恶果,他不能冒这个险。
东方既白叹息一声,对悬在梁上的暗影碟者说:“都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暗影碟者很快互相推搡着离开了。
东方既白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双手掩面而泣。
泪眼干涸的时候,东方既白把藏在身上的戒指拿了出来,摆弄着戒指,自嘲道:“可能,我也有点自我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