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被黑衣刀客发现了踪迹,一边带着东方既白狂奔,一边躲开射来的箭矢。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都杀了。”
随后几道人影应了声,冲出去把追来的刀客抹了脖子。
刀客们发出一阵痛呼后便扑通扑通地倒了一地。
小将惊恐地咽了咽口水,正不知该往哪逃窜的时候,一道紫色倩影走到他面前,“把他给我!”
小将警惕地看着她,不肯撒手。
燕景瑜直接伸手过去,“给我,我是他的俦侣。”
小将迟疑地松了手,看向来人,疑惑道:“燕太子?”
燕景瑜将他抱好,冷淡应了句:“是吾。”
小将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腰上挂着和东方既白同款的玉佩,暗道流华公子说的果然没错。
燕景瑜抱着他前往医馆,小将正要提醒她说这家治不了的时候,燕景瑜已经上前将门敲响了。
听到里面在说来了的时候,燕景瑜偏头看向小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小将行礼道:“属下名叫张孺梁,是守备军中的。”
张孺梁怕她知道自己是城防军会防备自己,下意识扯了一句谎。
燕景瑜此刻心系怀里的人,也没太注意他的神色。
老大夫再度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两人,提灯一看,看到门口的紫衣美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男人,迟疑地招呼道:“进来吧,到内堂来。”
东方既白脸上的血被清理干净了,瞧着也没有那么渗人。
老大夫也没看清楚,以为他只是一个发了什么急症晕倒的小郎君,没什么防备就让他们进来了。
张孺梁见了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不是说治不了么?
老大夫拿着灯在前面引路,一路行至内堂,指了指面前的床,“放这吧。”
燕景瑜将他放在床上,坐在一边看着。
老大大将内堂的灯都点亮了,拿出针灸包坐了过来,伸手搭上他的脉。
张孺梁站在一旁看着,识趣地没有挡住灯光。
静默片刻,大夫收了手,撩开东方既白的衣襟一看,吓得身上一颤,挪动着脑袋瞥了一眼燕景瑜,然后露出一脸为难与惶恐。
这么多伤?
这是得罪了多少人?
床边这个卿子看着也不是好惹的。
哎呦,还带了剑,虎神保佑……
燕景瑜敏锐地察觉到老大夫脸上的表情不对,唰地一下拔出霜凝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别想耍花招!他若有事,吾要你全家陪葬!”
张孺梁见状识趣地噤了声。
老大夫吓得身体抖若筛糠,颤声道:“大…大人,饶命啊,老朽不是……”
燕景瑜拧着眉将脸递近了几分,“你治还是不治?”
老大夫连声答应:“治,治,治,老朽能治。”
燕景瑜收回了剑,看向张孺梁,“你去打些水来。”
张孺梁连声应好,出了内堂,拐进了院子里。
老大夫的妻子见丈夫迟迟未归,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见到张孺梁吓了一大跳,“哎呦,你是什么人啊?怎么也没个声?”
张孺梁连忙赔礼道:“不好意思,吓到夫人了。
我是带人来瞧病的,准备打点水用,才误入此处……”
老大夫的妻子听完表示了解,热情地招呼道:“这样啊,随老身到这边来,这边有热水……”
张孺梁一边跟上,一边应答:“多谢……”
内堂里,燕景瑜死盯着老大夫的每一步动作,以防他做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