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有人达标吗。”

“不好说，比起上一届学员差点。”

“……”

几个离封木最近的陪练靠在根柱上笑谈道，更远处还有碎语，这些声音入耳后让封木心头一跳，直接举起了双臂，觉醒后他对周围的低语声格外敏感，听的更远，但听不清。

耳朵像是加了过滤网，远处声音总是缺字少句。

“既然培养周期为一年，怎么一直没见到上一届的学员？“他之前还以为自己是首届。

“因为训练基地每两年才招一次学员呀。“卢胜男捧着手道：“再加上各个基地错年招人，上下届就不会碰面。”

“你怎么知道？”

“刚来那会就我和刘博士深入交流过。“卢胜男神秘一笑，“他这个人就会装高远，嘴里说些玄乎其神又听不懂的话。”

封木倒是觉得刘博士讲的话很有道理，但是面对卢胜男，他不敢多作解释。

“哼！还不解风情。”

“你都不知道……”

听着听着，封木脸黑了，蓦地指向一处，喃喃低语：“你说他们嘀咕什么呢。”

“你听不清楚呀？”

卢胜男将目光从青年脸上挪开。这个距离其实不算远，如果是普通人的确有难度，但能力者五官都很敏锐。

毕竟，能力者跟夜行者的差别也就是精神强度。

封木缓缓摇了摇头。

那个灰色黄昏，男孩扛着锄头跟在女人后面，梁子不平，每走几步就要颠一下，汗水和湿露，以及泥土的香味揉搓在一起，闻着既腥臭又清新。

“老师说你上课反应迟钝，是不是坐中间听不见。”

“听得见。”男孩说道。

“都怪妈……”

封木的表情逐渐变态，一道金光透体而出，他双手虚握，暴风大剑瞬间成形，“平静久了，人就特别想狂一次。”

原本平静的村庄，不……

突然一道金光涌现……

连续半个月隔夜突变的封木再加上金光附体后，速度暴增。不少陪练只是觉得头顶邦一声，就张不开嘴了。

“三五扎堆！”

“交头接耳！”

“不尊重老师！”

之前距离封木近的几个黑衣陪练因为说话声音大没被清算，眼睛猛地直了。其中一人立刻掏出手机记录眼前一幕，只见所过之处，每个人头上都顶着六个黑点，“要不要给上面汇报……”

他话音刚落，周围几人的目光顿时奇怪起来。

就你长嘴了是吧？

连续跳斩的金色身影落地后立刻调转方向，直逼而来，引起阵阵残影，他横冲直撞，三十多米的距离仅仅两秒钟就拉近，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邦邦邦！

“好险，他调头了。”

“对，只要不说话就没事。”

邦！邦！

远近拉扯之间，封木绕着玻璃挡板各种游龙。有陪练条件反射的蹲下，捂头，但依然被沉默，金光之中的封木一脸兴奋，只想把他们都给邦了。

“和其他几位觉醒者一样，都不是破坏性能力。”

陪练们很快意识到，这种能力不伤人，只是不能张嘴。

一些没见过觉醒者的陪练感觉到很新奇，刻意低语，想感受一下这种能力。

很快，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舒服多了。”

封木自语一声，身上的金光缓缓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