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说，呼吸量越大的生命身体越强，而且练体一道古来便注重恒心，韧性，好比滴水穿石，冰冻三尺。”

“你想说封木的事？”

“是。”袁飞点头。

“这并非干预，如果只是体能增强我绝不会插手，但是呼吸量代表的是生命强度，如果这种训练方式能得以推广，带来的好处想必不用我多说。”

刘博士揉了揉耳朵，一脸痛苦的揉了揉额头，“好的，知道了，我会找他谈的。”

袁飞离开后，刘博士摇头自语道：“难怪入职推荐时，研究院说你潜力耗尽，世间无穷事，干嘛要刨根问底呢。”

半个小时后，封木一脸懒散的走了进来。明天就是夜域模拟，刘博士突然召见自己，难道有什么机密要说？

别说图书馆，哪怕在内部软件非人类之家里，他也找不到关于夜域模拟的任何信息，文字资料都是些奇闻轶事......

有人深夜骑弯梁摩托，过苞谷地时被三个冒充执法人员的小伙抢了3500。

有猫夜里逮到一个鸭脖。

这些事他也不是不信，而是需要亲眼所见。

“我们挑选的众多学员中，唯有学生是一种特殊存在。”封木缓缓落座后，刘博士率先开口，露出神秘的微笑。

“基于文明和秩序，学生能带来无限可能，可是，黑夜之下却不遵从理性。”

他话音一转。

“好在你成绩很差。”

“而且不喜欢问为什么。”

“比某些人强多了。”

封木嘿嘿一笑，“如果没有时间限制，我能在这里爽玩一辈子，是不是......很没志气？”

刘博士哑然，笑道：“黑夜之下有它独立的法则，没有志气有可能也是优势，毕竟，废物永远不可能是废物。”

“废物久了，成长的才快。”

“有道理。”封木颔首。

气氛略显干燥。

刘博士微微一笑，说道：“气之一字，古往今来都只存在于超凡领域，现代呼吸术可以归结于冥想的演化，但两者其实区别不大，只在动和静之间，都是寻找一种超然入世的状态。”

“大迁移后，纷乱结束，黑夜将历史推向如今的超越纪。”

“可是，关于呼吸，一直以来都是认识多，突破少。”

闻言，封木眼中闪过一丝纠结，像是在思索，刘博士也没有催促，安静等待着。

沉默了好一会，封木说道：“其实说出来你不信。”

“大概从一个月前开始，每天夜里我都会做同样的梦。”

“说是梦，但给我的感觉却无比真实。”

刘博士似乎不意外，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

“什么梦？”

“湖梦。”

“胡梦？”

“湖水的湖。”

“我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感觉到就是湖水。每天夜里，我都在窒息中度过，这种感觉就像一口气憋在胸口，顶着肺叶，可实际上又在呼吸。”

“因此我说是梦。”

“其实我更想说，我不渴。”

刘博士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你看不见梦中场景？”

他眼神微微变幻，“那你如何判断一定是湖呢。”

“不能是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