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马长江搓了搓两只耳朵,狐疑的问,“大哥,老大怎么说胡话?还是我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刚才老大压根就没说话?”
一根筋的马老二就是怀疑自己出了毛病,怀疑玉清是在逗他,也没有去怀疑玉清是男人的真实性。
牛在野沉默了一瞬,艰难的摇摇头,“你应该没有听错,我也听见了……”
空气持续静谧,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相互看了看。
老大是女子?老大是女子!能将老五、老六从黑毛僵尸那儿顺利带出的……女子?
他们活了二十多年,也没见过比那黑毛僵尸还要凶悍的女子,也没见过像老大那样厉害的女子。
“大哥……”马长江眼巴巴的看着牛在野。
牛在野瞄了他一眼,咳了一声,郑重其事道,“怎么了,很意外吗,我早就知道老大是姑娘家,姑娘家就不能做老大了?咱们的娘以前也是姑娘家,还不是生了咱们?难道因为老大是姑娘家,你们就不乐意跟着老大干大事了?”
“怎么可能!”马长江跳起来,义正词严道,“我马老二一句话九个鼎!”
李利华却是成功的被口水给呛住了,老大,咱娘?这能一样吗?早就知道,他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不过,大哥的意思他明白,没有娘,哪来的他们,没有女人,哪来的男人?女人和男人没什么区别,所以姑娘家怎么就不能做老大了?
古代还有替父从军打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的花木兰,都是走江湖的,谁有本事,谁就能做老大!
三个人逻辑自洽了,面上的惊讶渐渐退去,相互对视了一眼,快步追赶那道已经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
身后传来匆忙且凌乱的脚步声,玉清眼中浮现一丝笑意,最后一步,这三个人已经彻底臣服。
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吊脚楼这一片几乎家家户户都已经熄了煤油灯,陷入沉睡,除了赵二叔家。
赵二叔家门口两侧的木架上插着除夕那日玉清买的那两个灯笼,里面被赵二婶加足了煤油。
玉清回来时,灯笼的光芒依旧将家门口的地面照得清晰分明。
她笑了笑,熄了其中一盏灯,又拿起另一盏灯,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