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和杜壆他们畅饮到天亮,顺便吃了个早饭才回府休息的刘渔没有理会。
他现在只想睡觉,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阻止,翻了个身,蒙头继续大睡。
砰,砰,砰。
见房内没有出声,屋外人加重了敲门声。
刘渔知道这是不起不行了,重重吐出口浊气,揉了两下脸,尽量将起床气压到最低。
没办法,经昨日医馆事件后,夏蝉那小妮子就自责的不行,觉得自己有负重托。
这要今天再听到刘渔带着怒意地语气,没准晚上躲被窝里怎么哭呢!
而且,如果不是有紧要的事,知道刘渔睡觉时不喜被打扰的夏蝉也不会过来敲门。
“夏蝉啊,什么事啊?”
两眼通红,像是兔子一样的夏蝉开口回道:“都虞候,昨日去医馆求药的那位青年求见。”
“哦,告诉他我不在府中,让门子把他打发走。”
不是刘渔不懂待客之道,实在是自他打了花花太岁,不仅平安无事,还累得高俅受罚后,每日都有自称他家亲朋故交的官员登门拜访。
这正是所谓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挠挠头,刘渔打着哈欠想要回塌睡觉,却猛然意识到刚刚听到的话是什么,转身急切问道:“夏蝉,你说来拜访的那人是昨日的青年吗?”
“是,都虞候,他说他是为昨日无理冒犯来请罪的。”
“好好好,夏蝉你命人准备好糕点茶果,我现在就去府门接他进来。”
刘渔喜形于色,一溜烟儿的跑走了,中途趿拉着的鞋掉了都没在意,顶着个鸡窝一样的头,穿着寝衣,高一脚,矮一脚的跑到了府门口,看到了他连做梦都想着要怎么找到的那位青年。
青年看到刘渔拉风的造型先是一愣,而后拜倒:“许贯忠见过官人,许某昨日不分青红皂白诋毁官人,特来请罪。”
“居然是他,走大运了!!!”
刘渔心中虽有预料这青年不是普通人,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许贯忠。
这位可以说是水浒中一等一的高人,兵法、武艺、谋略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一不知。
不仅精通各国语言,还深晓天下地理,妥妥的是以天命之子模板降生,老天亲儿子中的亲儿子。
“贯忠言重,会发生昨日之事主要是我失责,若不得贯忠提醒还被蒙在鼓里,万一因我一时管教不严导致有人丧命那可就真是天大的罪过了。”刘渔急忙伸手要将许贯忠扶起。
许贯忠面露愧色,回道:“家母曾教导不可犯不察妄言之过,请官人责罚。”
看着倔的像头牛的许贯忠,刘渔知道他今天不罚他,他是不会起的,轻轻拍他一下:“贯忠,我已罚过,起来吧!”
“官人,这……”
刘渔伸手扶起许贯忠,笑着说道:“贯忠,真要算的话,我也有不察之罪,按你所言我岂不也应该在这儿谢罪受罚?”
“再者说,我现在这副模样恐怕也不适在外逗留太久,难道贯忠想让往来的行人笑刘某连乞儿都不如吗?”
许贯忠连忙摇头,回道:“贯忠不敢。”
“那贯忠还是速速随我进府,别看刘某这副模样,还是很爱惜羽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