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舒和荆泽名在台上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顾予锦的耳中。
顾予锦马上将砚台砸在地上:“这可是你说的,不学也不强求!”
说着,顾予锦跑出了学堂。
但没成想半路又被顾随安拦住。
顾随安像提小鸡一样提着顾予锦,将她堵在学堂门口:“还想跑?”
“她都说了,不学就不学!”
“你不是说了想学诗词?”
顾随安一开口,姜黛舒就了然。
原来顾随安是这样才把两个孩子送来学堂的。
姜黛舒也问着云歌:“云歌,听说学堂上午的时候教了诗词?”
“是。”
云歌应声。
话音没落,顾予锦便瞪了一眼姜黛舒:“怎么可能,上午夫子讲的可是战国策!”
台下一阵嗤笑声传来。
“上午你走了之后,先生就说我们明日要去诗会,若是丢了侯府的脸面,让侯爷难看可不好,所以才改成了诗词。”
几个早就看不惯顾予锦的孩子笑着说出来。
“什么?”
顾予锦眼前一黑,再看着台上的姜黛舒:“都是你做的?”
姜黛舒看见了顾予锦眼里对她的恨意,身边的顾子渊也对她抱有敌意。
可她却不为所动。
“我?你上午可看见我了?”
“你!”
“顾予锦,你是我女儿,我为何要害你?”
“你才不是我娘!”
顾随安听到这话,直接把顾予锦拉到一旁,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顾予锦,小小年纪,听了谁的教唆,她怎么不是你娘!”
荆泽名也对这里发生的一切状况出现了担忧的情绪:“侯爷,夫人,莫要动怒了。”
姜黛舒无奈地摇摇头,再看向荆泽名:“荆先生,抱歉,耽误您授课了。”
顾予锦倒是能坐在学堂里上课了,可她一心思想的全都是下午的荆先生会不会教诗词,明日该如何让姜黛舒出丑。
在顾予锦第五次传纸条给她的好姐妹鸢儿问她明日该怎么让这位侯夫人露出马脚。
荆泽名拦住了顾予锦的纸条。
“顾予锦,认真听课。”
荆泽名也不看那纸条写的什么,直接揣在了袖口里头,站在两人中间继续讲课。
“先生又不讲诗词……”顾予锦嘟囔了一句,扫兴地趴在桌子上。
荆泽名权当没听见,继续讲着手中的书卷。
姜黛舒在幽竹阁里燃着香料,云歌脸冻得通红地掀了帘子进来,马上蹲在炉火旁烤着火。
“大姑娘,您让我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
姜黛舒这才来了精神,从软榻上坐起来。
“自从九年前姜家出事后,叶青便以您的名义接手了那间铺子。
“七年前,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您的这些书画,就挂在店里。
“后来,侯爷偶然路过,看见了您的画,叶青才说大姑娘您曾经画过不少,也有不少从姜家留下来的。
“往后每个月,叶青都要往侯府送一幅画,这么些年,都是侯爷帮衬着,才让叶青在这行当里做得风生水起。”
姜黛舒勾唇,原来她的一切倒成了叶青赚钱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