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黛舒只管看热闹,完全不管宋氏要做什么。
“三夫人,也没有规定老夫今日一定要讲诗词,更何况,昨日老夫讲的就是诗词。”
“昨日?”顾子渊果然慌了一下。
“昨日先生的确讲的是诗词。”
坐在顾子渊后面的三房的女儿,鸢儿开口。
“自己不来上课,还想让先生今日讲诗词,谁不知道明天就是诗会。”
往年对顾子渊和顾予锦颇有微词的几个哥儿这会儿更是看上了笑话。
“走!”顾子渊马上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顾予锦,“既然先生不教,那我们自己学!”
姜黛舒觉得这两个孩子倒是有点骨气,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不过没关系,她更期待明天两个孩子的表现了。
宋氏去追两个孩子。
看过了这场闹剧的姜黛舒觉得无趣,正打算转身离开,结果身后被一个怀抱拥住。
“原来夫人喜欢这样的热闹。”
顾随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姜黛舒的身后。
姜黛舒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
“侯爷竟也喜欢听墙角?”姜黛舒没有想和顾随安说下去的欲望,转身离开。
却被顾随安拉住了手腕。
“阿舒,两个孩子对你敌意很大,明日你若是去诗会,要小心。”
姜黛舒感受到顾随安的指尖正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那道疤。
这是他们曾经最熟悉的动作。
而如今……
姜黛舒甩开了顾随安的手:“无需侯爷多言。”
在顾子渊和顾予锦离开后,学堂内的先生又拿起诗词的书卷讲起来。
只有顾子渊和顾予锦两人没有听到。
下午,云歌说顾随安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顾子渊和顾予锦两人去了学堂。
下午是荆泽名的课,必然不能讲诗词。
姜黛舒觉得既然两个孩子都去上课了,那她这个当娘的,必然是要送上点东西。
不然两个孩子怎么恨她,明天怎么还能发挥得更好了。
“云歌,带上上次买的笔墨,咱们也去学堂瞧瞧。”
“大姑娘,会不会让他们……”
“觉得我烦?然后更不喜欢我?最后恨我?”
云歌没有开口。
姜黛舒笑了一声:“就要这样。”
“啊?”
云歌不解,但还是按照姜黛舒的吩咐,拿了东西跟在她身后。
“荆先生,”姜黛舒朝还没有上课的荆泽名福身,“听说两个孩子来上课了,想着他俩可能没什么东西,便来送点。”
云歌把笔墨放在两人的桌子上,甚至还贴心地将纸展开,墨放在砚台上。
顾子渊倒是碍于荆泽名还在上面坐着,没有动静。
但身边的顾予锦小性子上来,将纸扔到地上。
顾予锦看着高高在上的姜黛舒,愤恨开口:“都是你!是你让爹爹逼我来的!”
姜黛舒不置可否,而是朝荆泽名开口:“荆先生,实在抱歉,这九年疏于对儿女的管教。”
“无妨,除了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女眷会在学堂上课外,其他的女子也没有书可读。”
“可……罢了,若她不愿读书,便算了,为娘也不强求那些,只识得几个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