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来的仓促退去的也十分迅捷，奈文摩尔按照既定的线路继续驱动礼车，一切如旧。

贝纳莉斯陷入了一个有些漫长的梦境，等她醒来的时候，礼车已经停在了位置上，驾驶位上也当然失去了奈文摩尔的踪影。

她下意识地拉开车门，跳出去寻找奈文摩尔的身影，某种连续失败所带来的挫败感让贝纳莉斯有些惊慌失措。

人不能一直都没有用吧？那样可是会被抛弃的。

“奈文摩尔···”她的起音颇高，但很快便恢复了日常的平静，“帮我准备更换的衣物。”

在外面的世界，她要扮演好贝纳莉斯小姐，一个来历神秘的贵族少女，而奈文摩尔是她的管家。

她是不太能够理解奈文摩尔的心思和想法的，不过这类情况，她在翻书之后将之定义成了养成和替代品。

养成很好理解，她的地位来自于奈文摩尔的赋予，而奈文摩尔却要当管家这种理论地位在主人家之下的位置，从龌龊一些的想法来判断就可以得到一个龌龊的结果。而另外的部分就是纯粹的猜测了，不是直觉，而是书里给的选择不多，随便挑了一个。

“是，贝纳莉斯小姐。”奈文摩尔微微欠身。

随着主人和管家的回归，这座浅眠的城堡打了个哈欠，重新吞吐生命开始活动。仆从们点亮了明灯，将这座只为一个人服务的城堡重新装点起来。

白色的大理石柱子如同碑林一般耸立，水晶灯披散下温柔的灯光，贝纳莉斯的身影在光影中穿梭。

她当然是个极美的女孩，否则奈文摩尔当时也不会选中她。

他是想要随便挑一个姑娘的，但他的眼光并不接受大脑的建议，从这一点来说那位老朋友说的也是有对的地方的。

可惜因为是她说的，所以一切都是错的。

奈文摩尔稍有一些失神地看着贝纳莉斯，她的脚步轻盈欢快，脚尖起落的时候像个在石林之中起跃的精灵而非贵族少女。但她也只需要在外界伪装成奈文摩尔家的贵族少女，而在这里，她并不需要太过于专注表演。

“她在诱惑你。”

湿漉漉的声音带着隐隐的诱惑，蛇开口说道，“这种小姑娘最懂自己的优势和长处了，她们惯于伪装成懵懂不知事的女孩，用这种眼神盯着你，然后拉开自己的衣领，展露自己的躯壳。”

“她们一边利用自己单纯干净的优势，一边又知道身体的价值···啊，现在的小姑娘太可怕了，还好我也养了几只。”

“你会不会对少女这个年龄阶段有太大的恶意了。”奈文摩尔随口回答道，“我知道你已经完全地脱离了这个阶段，但你也没必要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有这么多的敌意吧。”

“哦，那么反过来说，你就是会对这个阶段的姑娘特定发情的生物了？”蛇调侃道，“我也会蜕皮，你早点说你喜欢这个年龄的型体，我蜕皮的时候控制一下就是了。”

阴影缠绕在奈文摩尔的脖颈上，最后贴在了他的耳边。

蛇的声音清脆起来，“甚至可以更加年幼一些。”

奈文摩尔很难介定一个没有形体的生物究竟能够玩的有多花，于是他拍了拍手，将阴影驱散。

“奈文摩尔，太慢了，走快一点。”

前方的少女下达了命令。

“是。”奈文摩尔点头应下。

他在耐心地等待下一段对话的开启，并无任何怀疑，他清楚贝纳莉斯一定会提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