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赖十三只是简短的介绍这朵花的出处和意喻,对于照片中的女孩却是只字未提!
只不过有几次我们喝多了时候,依稀记得零零散散这么几句话。
赖十三说:“其实我们很多人,已经见过最后一面了!”
他还说:“如果可以,我想再回到那个草原上,听她再跟我讲一次仓央嘉措的故事。”
“她的孩子应该都可以打酱油了吧,毕竟他们传统就那样!”
……
还有很多很多他和那个女孩的故事,只不过都是酒后的喃喃自语,我也记不全。
我死死的盯着格桑小姐,尽管过去了十年,那张相框里的藏族少女和眼前这个叫格桑小姐的女子,面容逐渐重合。
我不禁感叹命运的神奇。
“赖十三!”格桑小姐回道。
“果然!”我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笑的有些苍白无力。
我了解赖十三,也知道自己和赖十三是同一类型的人,更明白为什么赖十三不见格桑小姐。
十年了,他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他,他没脸见这位曾经的故人,即使没有详细了解他们的故事,但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我也能感受到。
这两位在一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以这样的方式在对方的世界里深深刻着一道,似友情又似爱情的烙印。
那时候天真,对于陌生事物抱有一种新奇的姿态,不能说那时候的情感就是爱情,但一定是最难忘经历之一。
他觉得自己变了,变的不再纯真,那个在草原上和女孩一起描绘未来的少年,如今的生活早已经背道而驰。
如果短暂的美好能够永恒,我想十三的那份永恒,早已被他葬在那个蓝天白云下的草原上。
……
我感觉脑袋一片眩晕,或许是死亡凋零的发作。
我在幻想,幻想在那个忽远忽近的未来,我似乎能看见一个背影,他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坐在一个人情荒芜的世界里等,我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或许他也是在等一个人吧!
也似乎能看见另一种美丽的事物,身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女子,在那个男人面前跳了一支舞,曼妙的舞姿在草原上逐波荡漾,就像是吹皱了呼伦贝尔的风。
……
我晃了一下脑袋,问道:“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你就是宋也!”
“你知道我?”我投去疑惑的目光,十分不解,来此之前我并没有介绍自己。
“我说过,我之前有了解过他的信息,你这个和他臭味相投的朋友,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我偶尔也听你的节目!”
我有些尴尬,这些年我和赖十三的生活确实不堪入目,有人曾这样形容:
“终日蠕动在酒精里而不死的蛆,没有脊椎支撑肉体的软体爬虫。”
我继续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
格桑小姐摇了摇头,“不需要,我希望有一天他能主动来找我,而不是勉强!”
尽管格桑小姐这么说,可我知道自己应该要为他们之间做点什么,郎有情妾有意,没有理由不帮,至于赖十三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朋友”,我直接忽略。
至于接下来的第四杯,现如今我也没必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