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说的话那侦探能信多少?”
“肯定不会全信,信多少又怎样呢?”
在加拉哈德的办公室中,圣杯正和他侃侃而谈。
“厄里菲斯没我快,我先回来了。”圣杯直视着加拉哈德的眼睛:“我感觉不太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别这样,威廉姆斯。我并不知道他的一切,你不要太敏感了。”
威廉姆斯干笑了两声:“所以你们知道他的身份吗?别试图对我说谎,加拉哈德。”
“现在我们知道了。”第福伦没有看威廉姆斯,只是背对着他说:“你不应该这样,这样太粗暴了。”
“我要纠正你,这项命令是直接由亚瑟给我的。我所使用的手段也全部在许可范围之内,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向亚瑟申诉。”
“不要拿亚瑟来压我,即便他不是使徒,这样做风险也非常高。”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兰斯洛特到底给了他什么东西吗?相信我,我们离真相已经不远了。”威廉姆斯显得非常自信,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第福伦坐了下来,对威廉姆斯问道:“你觉得……我们应当靠近她吗?”
“这种事情应当由你决断,你是骑士,我只是个圣杯。我踏进你办公室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合乎规定,”
“像我们这样的人需要那么在乎规定吗?”第福伦向威廉姆斯反问道。
威廉姆斯非常严肃地说:“必要的规定还是要遵守的。”
“但你现在就没在遵守。”第福伦笑了一下:“别忘了,我可是加拉哈德。”
“这真是糟透了!”威廉姆斯忍不住抱怨道:“你为什么会成为骑士呢?这真是令人费解。”
“题外话就到此为止吧,你和他有过更深入的接触。我现在是非常认真地问你,也请你认真回答:你认为亚卡兹·赫尔本是否应当尽快接触玛丽·曼德?”
“为什么?就因为兰斯洛特交给了他东西?”
第福伦想了想,对他说:“你当然可以这样认为。”
“你们究竟在隐瞒些什么?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竟然不觉得他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才是最奇怪的。”第福伦轻描淡写地说。他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了,因为他觉得威廉姆斯将要触及真相。
“好吧。”威廉姆斯妥协了:“算算时间,厄里菲斯就快到了,我得离开这里。”然后,他掏出了在怀里的那个本子递给了第福伦,对他说:“在隔离区里发生的一切,我都记录在这上面了。”威廉姆斯走到门口,又接着说道:“我要提醒你,那家伙是个猛男,他在隔离区里单枪匹马杀死了塞壬。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谢谢你的提醒,那我也要告诉你,如果他真有你说的那样强。哦,不!这几乎是可以预料的——总而言之,你的谎言并不能长久。”第福伦笑着对威廉姆斯说。
“那我祝愿你,在我的谎言被识破之前,请让他一刻不停地往前走,帮助我们接近真相。”
关上门,加拉哈德的办公室重新沉入黑暗。这是他的一个怪癖,他不喜欢在任何密闭的空间里使用任何光源。据第福伦本人所说,他喜欢在黑暗里思考,这能让他的头脑更清醒,工作更有效率。
当然,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他还是会点灯的。
“怎么样,加拉哈德?”这是亚瑟的声音:“威廉姆斯给了你什么样的建议?”
“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区别,他还是在害怕。”第福伦有些无奈:“自从我成为加拉哈德之后,就很少见到那样的他了。”
“人对未知总是会有恐惧的,安排他们见面吧。”
“这是不是太急了些?我们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的。”第福伦有些不放心。
等了许久,亚瑟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们只能这样做,我们必须知道兰斯洛特在死前做了些什么?”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亚瑟。我们明明都知道兰斯洛特在哪,为什么还要让一个侦探先接触玛丽·曼德?”
“你不是已经猜到答案了吗?”
“如果你让我猜,那我只能猜:我那个侦探是兰斯洛特的儿子之类的。很扯淡,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