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本这种时候倒是异常的放松,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无所谓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杀了你。”
闻言圣杯也收敛了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赫尔本,对他说:“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而且我不能把事情的全貌告诉你。”
“没关系啊!我是个侦探,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然后需要一点点时间,我也就能得到我想知道的。现在开始是故事会时间了。”赫尔本开始低头填弹,他掏出几颗子弹,然后把他们一颗颗压进弹巢。并且找了一个恰当的角度,以保证那个男人能够清晰的看到全过程。这种行为看起来就像是在宣告:看啊!我要来杀你了。
“给我一点提示,不然我不知道怎么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圣杯看起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赫尔本神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们究竟有多少圣杯?”
“很多,就是我也不知道。”
“啧,工具人啊。”赫尔本小声嘀咕道,他的吐槽永远是这么精准。
“喂,我听见了。”圣杯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麻烦你尊重一下我。”
赫尔本点点头,但是要不要这样做,这取决于他自身的意愿。
“‘圣杯’是组织内部对不受控使徒的称呼。你也是使徒,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赫尔本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疫者”带来了文明的灾厄,但希望并未就此断绝。“使徒”是对受到了疫病污染却仍能保持自我清醒,并且从中盗取力量之人的称呼。人类称他们为“与神选中之人”,又借用《救主书》中的称呼,称他们为“使徒”。
但凡馈赠,必有代价;但凡索取,必有偿还。更何况他们是盗用神之火的人,因而这股力量长久以来被视为与“疫者”同样不祥的东西。
凭借人的力量,想要完美的驾驭这把达摩克里斯之剑还是太难了。因此所有的使徒必须谨记:
“你们要节制使用你们的火焰,它会焚烧你们自己。我将至上的灵分十取一,给予你们斩杀仇敌的力量,务要保持警醒与节制,莫要因此坠入深渊。”
据说,这是那位应召降临的救主给予祂最初门徒的告诫。
这是一段宗教味很浓的说教,但又是所有使徒共同的戒律。而且,就算是那只会念经祷告的神父,也能背得滚瓜烂熟。
说回这种力量,人们为了能与主的伟力相称,又用十位天使的圣名来称呼它们。
而那些不守戒律的使徒,已经被证明:在主的天国里没有他们的位置。他们的肉体会变得畸形,他们的灵魂将永世痛苦。他们将加入恶魔的行列,变成比疫者更肮脏的存在。
“所以看起来,你比我活得更难受。毕竟你已经不受控了,你还有多久会完成登阶?”赫尔本突然对面前的男人有了那么一丝怜悯,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可怜家伙还有很多。而且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自作自受,反正这些家伙总是要毁灭的。所以连带这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