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家伙怎么回事,明明马上就要成功,梦境怎么会突然破碎。”
趴在地上恢复着突然醒来的眩晕感,列车员决定再进一次这男人的梦境。
但他抬头便看到了一张黑脸。
一张布满白色条纹的黑脸。
白色的规则线条构成了边框,两道锯齿斑纹自下颌延伸贯穿双眼,而那对眼中只剩下一样东西。
让列车员恐惧的东西。
“等,等一下,这位先生你听我解释......”
磁场转动。
天武杀道.断心道!
粘稠的猩红四溅,车厢内熟睡乘客脸上的微笑被鲜血彰显得古怪。
观月信吾掰开列车中间炼狱杏寿郎将女孩紧紧掐住的手,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眼:
“烂狗,”
明明匕首就握在手中,自己却连一丝抬起的勇气都没有,这灭世魔神眼中的杀意便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熏黄色的骚臭液体不受控制的被摇晃的车厢荡来荡去。
“我,我,我......”
耳光降临。
捂住面颊,牙齿被扇飞的剧烈疼痛驱使着女孩的眼泪不断落下。
旁边几个身患绝症求梦自足的少男少女躲闪着目光,偷偷卸下手腕上的绳索假装熟睡。
但下一瞬间他们就被拉扯到车厢正中,白面的修罗声音冰冷。
“沦为走狗的卑贱东西,我再问你们一遍,为什么要顺从那他妈的鬼。”
......
......
......
“观,观月先生?!”
炭治郎醒了。
依偎在自己身边的祢豆子,被鲜血涂抹的车厢,横死当场的男人,像是准备被行刑的罪人般集中在一起的少男少女,在他们头顶是狰狞的白色脸庞。
“救救我们!”
“这个男人他杀了人啊!”
被磁场力量压迫跪倒的众人向唯一清醒过来的炭治郎呼救。
还未搞清楚状况的炭治郎看着车厢中间的景象顾不得梦境还弥留在内心的悲愤,上前一把抓住观月信吾。不敢面对那满面战纹中的冷漠瞳孔,但炭治郎还是拉扯着观月信吾和服的衣角:
“观月先生,我很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他们毕竟还是人类,请停下!”
“这些牲畜也想潜入你的梦中杀死你吧,这种人渣便值得你如此求情?”
“认识到虚假后美梦的确就变为噩梦,但梦只是梦啊!观月先生,我们应该消灭的是操纵梦的鬼啊!”
“你在教我做事?”
“有罪的人不论怎样都该被以人的方式审判,但鬼杀队是保护人类的队伍啊!那种不幸观月先生你懂得向谁发泄的吧!所以,请您住手啊!”
“你这圣母样的衰仔在喊什么!他妈的毛没长齐就只会扯正义的口号吗!这些为虎作伥的下贱玩意值得人尊重吗!
人我要教训鬼我也要杀!你这小子再理解不了我就连你也掂!”
“什么......”
抬手。
面露凶光龇牙咧嘴的祢豆子瞬间护在哥哥身前,但她猜错了。
惨叫声在酣睡的呼噜声里接连响起,每个人的面颊都被观月信吾印上乌黑的掌印,深红的血液浸透了崩裂而出的牙齿,体弱的女子们已经昏死过去。
凝重,弥漫着血气的车厢内酣睡声和还清醒的男子抽泣声相互交杂。
固然气愤与鄙夷,观月信吾也没癫到直接置这些绝症晚期时日无多的少年人于死地的地步。
带着耻辱在余生苟活也和惨死无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