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刚刚离去吗?这茶水还是烫的,怎么就回去睡下了?看来还是你满嘴胡诌。”
说完夫人一扭头,看到墙是挂的画像和刚刚看到的女人有几分相似。
三步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扯了下来,放在烛台上点了,丢在地上。
“还说没有人,那这画上画的是谁,你为什么把他挂在这里,莫非是你忘不掉的小情人?
我可告诉你了,如果你敢私通人妇,偷挖人家的墙角,坏了人家妇人清白,我可要把你拉去见官,省的你坏了鱼家的门风。”
鱼员外见夫人生气,又自知理亏,见夫人把画烧了,也不敢上来抢夺。
“夫人消消火气,我怎么会做那种挖人墙脚的勾当,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只见此时地上的画烘烘的烧了个干净,一阵风过来,地上的纸灰轻轻的打了两个旋儿,呼的一下冲到夫人嘴巴里。
只听夫人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鱼员外一见,也是慌了手脚,连忙和小凤一起将夫人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小凤又取了一碗热水,轻轻的给夫人灌了半碗,夫人这才悠悠醒来。
“老混帐,都是你干的好事。”
骂了一句,便让小凤扶着回去休息。
鱼员外心想:好悬,总算过去喽!只是那道士要是来赎画怎么给人家交待呀。
鱼夫人回去后睡了,总觉的身上很不自在。
小凤怕夫人半夜再出什么状况,坐在门外台阶上,双手托腮,在那看星星。
只看到一颗金色的巨大的星星非常明亮,却又摇摇欲坠。
“看来又有大人物将要降生了。”
小凤自言自语的说道。
恰好鱼员外回来了,看到小凤坐在门口嘟嘟囔囔的。
“小凤,你不回去休息,坐在这里干什么?”
小凤赶忙站起身来。
“员外,我怕夫人不舒服一会叫我,就在门口候着。”
“没事,夫人有我呢,你去去睡吧,现在昼夜温差太大,晚上露水又重,别感染了风寒,夫人有需要我再叫你。”
鱼员外说着推门走进房间。
“我们家员外也不像是风流成性的人啊”小凤这样想着,自已回房去了。
躺在床上,小凤思续又回到那个恐怖的夜晚。
小凤的父亲陈思承,本是大唐钦天监的监副。
小凤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同,不爱像别的孩子一样喜欢嬉嬉玩耍,更是对刺绣女红没有一点兴趣。
陈思承有四个儿子,只有陈小凤一个女儿。
不,应该说整个陈家只有小凤一个女儿。
陈家整个家族都是天文奇才,陈玉凤十岁便跟爷爷父亲习得可呼风唤雨。
陈思承兄弟三个,排行老幺。
大哥陈思满,生了六个儿子,二哥陈思孝,生了三个儿子,只有老三陈思承,生了这么一个女儿,真正算的上是全家的掌上明珠。
陈思承天文星象本是家传之学,祖传三代都在大唐钦天监任职。
到了陈思承这里,升任钦天监监副,一时风光无限。
钦天监是一个特殊的部门,通常不与外界官员有什么接触,所以陈思承经常带着宝贝女儿前去轮职。
就在文明元年,一颗明亮的慧星拖着长长的尾巴飞过神州大地。
深夜,武则天銮驾亲临钦天监。
武后屏退下人,看了陈思承随良久,说“陈监副深谙天象历法,必知君王更替天象示然之理。依你之见,今明两年是否有君王更替之事?”
陈思承一听,吓得赶忙下跪:“臣不敢,臣不敢,吾皇文治武功,大唐江山千秋永固!”
武后微微一笑:“我闻新帝登基之前,上天多降样瑞之象。
今日钦天监诸多官员皆言十星中主星暗淡,而金星显耀,乔监副也一定有所察觉吧。
我希望你就此撰写一文,待他日大事落定,你便将此文昭示天下,以示天命所归。”
陈监副说:“我陈家自太宗爷始,三代为官,世代享受朝廷俸禄,凡事谨慎处之,从不敢妄言,臣确实没有看出主星暗淡之象!”
武后听后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武则天走后,陈思承回过味,武则天这是想要称帝啊。
陈思承从屏风后面拉出陈小凤,哭着对她说:“凤儿啊,陈家要有大祸了。
你去换身下人的身裳,一会我让马夫连夜载你回去。
你到了通财巷就自已下车,只在通财巷乞讨为生,自会有贵人相救,千万不要跟着回家,切记,切记。
如若我们陈家能够逃的此劫,自会有人前去寻你,如若没人去寻,千万莫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世。”
陈监副写了一封家书,让马夫连夜带着陈小凤出了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