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看到陈思承的信,信上说陈家将有大难,让家人远遁,后世不得为官。
陈家连夜准备车马举家搬逃。
然而,只逃出不到三十余里,就被追兵捉拿。
三日后,陈监副在钦天监自缢而亡。
陈家全族一百三十余口全部被杀。
陈小凤在通财巷扮作乞丐乞讨了六七日,被几个地痞无赖欺负,被肉铺的李丑儿看到,狠狠的将几个无赖修理了一顿。
恰好鱼夫人路过,见其可怜将她带回家里。
鱼员外和鱼夫人因为没有子嗣,本意将陈小凤收做义女。
陈小凤犹豫半晌,终是把自家的身世说给了鱼员外夫妇。
鱼员外觉得收做义女不免被别人知晓,万一被人看破陈小凤身世,恐怕鱼家也要遭难,将其赶出又于心不忍。
最后还是鱼夫人拿定主意,将其收做贴身丫鬟,改名鱼小凤。
二人虽是将其收做丫鬟,其实一直把陈小凤当做女儿看待。
陈小凤也知道鱼家就是自己的贵人,所以做事也格外的用心。
陈小凤胡思乱想着,偷偷的哭了一回,觉得困了,才沉沉睡去。
鱼夫人自从那夜之后,便感觉经常困乏倦怠,乳突腹鼓,鱼家请了郎中,诊断是喜脉。
顿时鱼家喜庆不断,烧香还愿,恩道布施,祭拜祖宗。
怀胎十月,鱼夫人将要分娩。
鱼家早早准备了热水用具,全天伺候着。
稳婆、产婆请了七八个老妈子。
眼看宫开四指,夫人就要分娩,却发现胎位不正,夫人疼痛难忍,一群老妈子束手无策。
鱼员外在门口急的转了一千三百八十个圈,就像是拉磨的驴子,一会都停不下来。
这时侯有个厮役急匆匆跑了进来。
“员外,张府郎中不在府上,不过路上碰到一个道长,说是知道家主母难产,特来相救。”
鱼员外一听,赶忙说道:“快请,快请。”
一面说一面迎向门口。
此时道士已经进了大门,鱼员外一看道长,心里咯噔一声。
“员外,一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紫阳道长呵呵笑着,摇着拂尘,迈着八仙步,走到近前。
“仙长别来无恙,今日房下做?之际,却是贱内难产,还望仙长救得一救。”
鱼员外见状,只好相迎,却又不免心里忐忑。
“哈哈,哈哈,我本是见到夫人有难,今日特来相助。”
说着阳紫道长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巧的小葫芦,拔开盖子倒出一个朱红色的药丸。
“去取一碗温酒,将药丸化开,送给夫人服下,立刻就会分娩。”
小凤连忙接过药丸,跑进屋内。
过不了多大会,屋内传出产婆的呼声:“恭喜员外,恭喜夫人,喜得麟儿。”
此时刚刚生下来的胎儿,却是两个眼睛睁的老大,骨碌碌转个不停,也不哭闹。
余玄吉此刻脑袋里浑浑噩噩,像是做梦,一切又那么真实。
余玄吉本是一个走江湖卖假古董的江湖骗子。
有一次,收到一个土里出来的镇纸,意外结识了两个大人物,后来才知道是两个诈骗高手,号称南张北李。
南张北李两人从不联手,这次却一起找到了余玄吉,因为和镇纸一起出来的有一幅《洛神赋》,据说是王羲之的真迹。
二人联手利用余玄吉做了一个局,骗到了《洛神赋》。
二人假称拿钱购买时,发现不是王羲之的真迹,就怀疑是余玄吉黑吃黑故意掉了包。
就这样,余玄吉不明不白的被两人逼着,从二十二楼抱着《洛神赋》跳了下去。
正在徐玄吉看着一群穿着古装的老太婆,忙前忙后,到处乱窜的时侯,还以为来了阴曹地府。
看着粗如儿臂的红色巨烛。
漂亮的丫鬟递盆端水。
描金画银的雕梁画栋。
“原来阴曹地府也这么富贵逼人的么?”余玄吉心里想着。
突然,所有人就都颠倒了过来。
然后只听到“啪,啪”两声,只觉得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哇”的一声嘹亮的啼哭从自己嘴里喊出来,哭的是如此的歇斯底里。
原来,在那个时候,民间有个传说。
刚刚生下来的小孩如果不哭不闹,那么就是妖怪变的。
所以稳婆抓住婴儿的双脚,倒拎了起来,对着屁股就来了两个大逼兜。
小凤看到后连忙拿了包布想要从稳婆手里抢下小少爷。
可是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哪里懂得照顾婴儿,直忙的手忙脚乱也是弄不好。
一群老妈子见状乐的哈哈大笑。
“小丫头心疼你家少爷了?”
“丫头还是太小,刚出生的婴儿就是要哭,哭的声音越大越好。”
小凤被说的面红耳赤,更加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余玄吉却是心里把这群老妈子全家都卷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