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愣,亓官烨不是一向对女人都是极为厌恶的吗,怎么今日竟能够亲手将一个娘子扶起来,这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亓官烨随后朝杨夫人道,“本王知晓齐国公府是赫赫功臣,但大司马府如今修学府,且赈灾有利,也是功臣,两家还有姻亲在身,闹得如此不快实在不妥。本朝以礼孝治国,那就要讲究礼孝二字,若是事实真如杨夫人所言,本王做主,罚了这对兄妹,但若是杨夫人误会了他们……”
“若是老身误会他们,老身自当向他们磕头认错!”杨夫人怒火中烧,恶狠狠道。
慕容玉楼见状,随即道,“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玉楼何德何能,哪里受得起杨夫人这一跪拜,这是要折寿的!”
“那你要如何?”杨夫人看着她,证据确凿,慕容玉楼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
慕容玉楼转而朝亓官烨道,“玉楼人微言轻,实在不知该如何,还望太子殿下做主。”
“好!自然慕容二娘求了本王,本王自当会为你做主。”亓官烨道,“今日众位都在场,大家都看在眼里,若是杨夫人误会了慕容家兄妹,本王就不追究慕容闵带兵器入府,免了他的杖责,另外……”
他看向慕容玉楼,随即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御赐的玉牌,“本王再给你一个恩典!”
“玉楼多谢太子殿下。”慕容玉楼弯下腰边磕头嘴角边冷笑,如此甚好!
亓官烨这才对一旁的花朝雪道,“世子殿下,可以将那半块拿出来了!”
花朝雪无奈,“不就是一块破布,瞧你们紧张的。”随即他将手中的衣襟布摊开,众人一看,竟是唏嘘,上面的刺绣,只有连个字,“玉露”。
正是如今躺在后院屋子里的慕容玉露!
如此说来,那便不是杨夫人那套揪住凶手的说辞,而是慕容玉楼那套仰慕者的说辞了。
众人看向杨夫人,而杨夫人的脸已经由于怒极涨得通红,她伸手便打了近身的余氏一个巴掌,“混账东西!”
随后她道,“世子殿下,你可要公允才是!”
花朝雪竟是莫名地一笑,“国公夫人的意思是说,本世子和慕容家的两个小友串通一气来陷害贵府的六娘子?这让本世子好好想想,本世子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看向亓官烨,“太子殿下,看来本世子此举实在是多此一举了,但本世子确实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将手中的两块衣襟布丢至一旁,“一个国公夫人欺负两个弱小的孙儿,还真是脸面十足呢!我这便实话说吧,这位慕容府的郎君一直在本世子的眼皮子底下,若是他真的要去行凶,本世子又岂能不知?”
“炎国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亓官烨问道。
花朝雪耸耸肩,“我看着这位郎君比其它府里的郎君更加懂事几分,所以才感了些兴趣,如今看来,太过于懂事也不好啊!没了母亲,还真是遭罪。”
他瞥了一眼杨夫人,“这位夫人,本世子再说一句。”他捡起那条绣着玉露的衣襟布道,“这东西,是在你那孙子的马车里搜到的。就算要嫁祸,也得好好藏好尾巴,露出来,多丢人呢?”
他此话一说,众人皆是哗然,席座中的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般,用一个极为异样的眼光看向余元志的方向,又看向齐国公夫人。
齐国公夫人嚣张跋扈很久了,就连亓官家的人都要让她几分,如今遇到了花朝雪,算是碰到了一颗硬钉子,在场被齐国公夫人欺压过的人,瞬间也解气了不少。
“孽障!”杨夫人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直接对余元志拳打脚踢。
亓官烨冷冷道,“杨夫人,这是我的别宴,你这是要放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