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安乐回去的时候,温廷皓和冷昱正在喝酒。
阎安乐皱了皱眉,出门的时候,冷昱明明没有在家。看着桌上的几瓶酒。
瞬间眼角上扬,带着点点笑意。
温廷皓见阎安乐进来,目光只停留在她手上,条件反射的起身,快步走了过来,“手怎么样?痛不痛?”
阎安乐眼色平静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喝醉了?”然后笑了笑走过去。
冷昱冷眼看着,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看着人向他走过来,眼色缓了缓,拉着她没有受伤的左手,一把把人拉进了怀里。
温廷皓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眼神一滞,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瞬间换了神情,走过去,“我这是担心你,怕你以后手残废了!”
阎安乐在侧身的瞬间眼神暗了暗,但是回眸,没有任何的情趣,“本来就废了,没什么担心的。”
这话一说完,阎安乐也感觉得到周围的低气压,笑了笑,“废了也好,本来就不是做医生的料。”
温廷皓整个脸都黑了,没有任何的遮挡。
而冷昱抱着她的手,整个僵硬。
阎安乐瞬间明白,不应该说这话,可是,她也知道,如果这话不说,一辈子都是他们心里的痛。
索性,她想说个明白,“江茜娜开那枪,是我,伸手摸到了她的麻劲,她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冷昱皱眉,温廷皓看着阎安乐带着有些不解。
阎安乐淡淡的笑着,继续说着,“我自己想废了这条而已!”
阎安乐的话刚刚说完,管叔带着胡医生走了进来。
只见胡医生神情凝重,显然是听到的阎安乐的话。
阎安乐转头对着胡医生,笑了,“胡医生,您是来给我换药的,还是给温廷皓换药的?”
胡医生神情严肃,他听见了阎安乐的话,突然之间有些生气,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姑娘,穿着简单的衬衫,右手露着纱布,脸上比昨天的气色好了很多,却还是苍白着。
“阎安乐!”这是胡医生第一次没有叫她阎少主,而是叫了全名,语气里是不可掩饰的怒意,“你知不知道师父当年一定要收你为徒?”
阎安乐瞬间敛了笑焉。
脸色变得严肃。
她当然记得十四岁那年,老爷子收她做关门弟子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他说,“孩子,我没有后人,我希望你能把我们老一辈的技艺传承下去。”
是,老爷子一辈子没有结婚,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了他最爱的医术,阎安乐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伤到了筋脉啊,那一只老爷子最为心疼的右手。
老爷子曾经说过,那只手,是他一辈子见过最为敏感的右手。
可是如今,阎安乐突然有些难过。
那种难过,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