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快走快走，那疯子又来了。”

“真是晦气，呸！”

“我给你说！你要是不听先生的话，你以后就和那个流氓一般。”

众人纷纷讨论这一个穿着破洞烂衣的乞丐，商贩和行人看到要么退走，要么就吐口痰再走，要是不走，要么就被他抱住腿讹钱，要么就被他身上臭味再次熏走，这个乞丐就是人称小天城第一流氓——张北风。

张北风是两年前到这里来的，那时的张北风只叫做北风，初来时骨瘦如柴，肩上背个麻布口袋，里面就是他仅剩的东西，里面并没东西，全都是石头，是北风为了欺骗自己而装进去的……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北风都在城门口乞讨，路过的行人也都会给点口粮，北风终于饿不死了，只是他一直向往着城里的生活，在北风的记忆里和思维方式里，只要进了城就可以享受富贵，至少是有得吃有得穿。

在一次夜晚，城门的守卫粗心留了个缝，然后北风就钻了进去，随后北风在巷子深处过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起来，眼前是一个白发老头，老头两边是两名壮硕的大汉，此时老头正在用一个棍子敲自己，自己是被敲醒的，见北风醒来，白发老头问：“诶！你叫甚么名字！”

言语中带着威胁，北风最怕威胁，于是颤颤巍巍道：“北风……”

“我是问你叫甚么名字！你答甚么北风装清高干甚！”白发老头似乎有些生气。

“我叫……叫北风……”北风被吓坏了。

“你姓呢！你名北风！好！你姓呢！”老头举起棍就要敲向北风。

“别打我……北风……呜……北……北风……我就叫北风……呜……别打我……”北风急忙说着。

老头听到后放下棍子，然后犀利地看着北风，北风此时低着头呜咽着，鼻涕泡糊嘴了已经，见此，老头蹲下看着北风道：“你初来么？”

北风点点头，然后老头又问：“你家住哪？”北风摇摇头，老头抓了抓头，又问：“你有钱么？”北风摇摇头。

听闻后，老头一脚向着北风踹去：“去你妈的！看你穿得还行，以为你是个阔少！”北风哭了，这是被村民赶走后不知道第多少次哭了，老头听着烦人于是威胁：“闭嘴！要是再不闭嘴我就把你舌头割掉！”

停下哭后，老头站起身后开始决策，此时北风蜷缩在地上不时发出呜咽声……

此时一名大汉开口：“二爷，我见这少年也是个可怜人，要不……”

“我去你妈的，他可怜，谁来可怜我们？本想干完这一票不干了，谁知道就来了这么个货色。”老头听到大汉开口便暴怒，随后扶着额头良久后：“哎！天意啊！”随后又蹲在地上询问：“你还有家没？”

北风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又给老头看气了：“你要是再不张口说话在这里给我打哑谜，我就把你舌头割掉喂狗！反正也不见你用！”

“没……没有了……我家人全死完了……完了。”

老头听到后也有些吃惊，但还是继续问：“你是哪里的人？”

“不……不知道……我被赶出村后就一直走……一直走到这里……”

老头随后道：“诶！我看你小子骨骼惊奇，连着饿的只剩皮包骨都没死，要不要认我为爷，以后跟着我干？”

北风此时才抬头看向老头，最后微声：“爷……爷……”

老头将北风拉起，然后说道：“你以后便不只叫北风，我姓张，你既然认我为爷，那以后你就叫张北风了！”随后露出黄牙对着张北风笑着，随后又介绍两名壮汉：“这两个分别是你大哥和二哥，你排名第七，还有你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他们名字没你这么难，就是张一，张二，张三……”

张北风看着两名壮汉，此时声音还是有些呜咽：“大哥，二哥好……”

那次后，张北风就一直跟着张爷干事，什么事？就是半夜去抓醉鬼抓文人，白天在外乞讨，而城里的官兵和官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据说是因为张爷上面还有人，那群当官的都管不着，这也就让张北风平时多少有些嚣张跋扈。

此时张北风街上走着，看着熟人便贼眉鼠眼道：“哟！王家的新媳妇，怎么屁股又大了一圈？”

王家的新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就是破口大骂，然后往张北风身上吐了痰，但被张北风躲掉，随后张北风指着地上的痰对众人说道：“看！看！这就是王家新娶的媳妇的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