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就是如此说,我才用尽了积蓄为你买了一颗筑基丹,可结果是什么?还不是依然如故?”提起这一茬赵公明就生气,刮风下雨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他数落申公道:“你呀就不是个修仙的料子,还是放下此途,去世间逍遥去吧。也有些附属的小国,向宗里央求,要聘请个国师什么的。你去了虽然是入了红尘,可下半辈子倒落个逍遥自在。”
这道理申公倒是懂的,如他这样的,不是他一个,那些个杂役处的老人们都如他一般。好在他还有个师兄关心他,处处为他着想,日子才过的潇洒一些。但赵公明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怕这包袱也不太愿意背了。
赵公明其实是个很讲究感情的人,若非如此,早已如其他几位师兄一样,将他申公抛到了脑后。但是这人情却不能总是去吃,吃的久了,见了骨头,剩下的就是互相伤害了。
可是就这般放弃,申公确实不甘心。他始终觉得突破只是一张纸一样的薄,只要有人愿意帮他捅一下,就能捅破,可就是这一层纸,生生捅了大半辈子,愣是没有捅破。
申公喏喏还要说些什么,好为自己争气一线突破之机。可话还没有出口,突然听得灵兽峰中传来了阵阵的吼叫生,声如惊雷,震动了大半山峰。
赵公明闻言心中一喜,连忙站了起身,身影一闪就到了窗口。
申公心中一动,跟在赵公明身后问道:“赵师兄,听这动静莫非是那地龙兽有了异动?”
赵公明双目盯着灵兽峰上,目不转睛的道:“正是虞明老祖的那只地龙兽。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估计突破在即。”
那地龙兽乃是虞明养着的灵兽,因为即将要突破才送来灵兽峰让赵公明好生照看。大半年下来,倒也没出什么岔子,尤其是这一两个月,总是对天嘶吼,尤以这次的动静最大。
申公顺着赵公明的目光看那半山腰的一处所在,一只土黄色的地龙,在巨木山石中翻滚,身体所过之处,山石崩裂,树木倒塌,声势甚是骇人。
山峰四周的小兽,修为不够的,早已拔腿就跑,四散而去。那些个修为高深的,也是自洞府之中出现,或是据石而立,或是隐在暗处,目光都钉着地龙兽的方向,不知是等着它突破成功搞个庆祝趴体,还是等着它失败,分而食之。
申公上前一步,对愁眉紧锁的赵公明说道:“恭喜师兄,贺喜师兄,这地龙兽看样子是要突破了,师兄为虞明老祖立下大功,他日必当飞黄腾达。”
在混元宗,若是想出人头地,最直接有效的,不是闷头修行,而是跟对人,做对事。就如今日这地龙兽的突破,其中的契机足够赵公明花销一辈子的。
赵公明目盯山腰,摇头叹息道:“这事情哪有师弟说的如此轻松。不说每日的辛劳单说这份提心吊胆,就不足为外人道也。更何况这灵兽晋级一个不慎就会身死魂灭,到时候老祖怪罪下来,是祸非福啊。”
虽是如此说,可赵公明的心中却安然的很。作为灵兽峰的管事,他也就是喂料铲屎的事情,至多了也就远远的望上一眼,至于人家灵兽晋级升华,自有主人亲自坐镇,他可使不上什么劲。
使不上劲也就误不了事情,误不了事也就没有过错。所以最终他只有功劳,没有过错。
正当赵公明盘算着自己功劳的时候,突然天空异动,点点霞光闪烁自内宗飘向灵兽峰而来。赵公明眉头一展对申公说道:“申师弟,今日瞧这形势为兄自是没有时间陪你了。你且带着黑豹下山去吧。”
赵公明言罢,也不去管申公,袖子一抖,一只银亮的飞剑凭空而出,赵公明踏着飞剑直奔地龙兽所居之处飞奔而去。
申公今日目的已经达成,也不再叨扰,喜滋滋的骑着黑豹下山去了。一时居然忘记了新教的好朋友敖汤,不知他去了哪里。
敖汤骑着小鹿出了院子,沿着山路跑了出去。这小鹿毛茸茸的,让敖汤想起了广济寺中的大毛。也不知道它们一家子现在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