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西门老祖还在,若是白三叶没有失势,任凭赵公明的修为再高一点,地位再尊崇一点,还是不敢托大自认师兄的。毕竟主仆有别,那堂下的侍从可不敢叫主子兄弟。可这时候乃是雪中送炭,患难伸手,一声师兄更见真情。
果然,敖汤听了,甚是欢喜,连忙起身又是拜了师兄,喜欢的赵公明立时掏出了一件物事丢给了敖汤。
“师弟,此乃灵兽袋,内存了一只小麋鹿,算得上有灵性的了。初次见面,也没什么礼物,就送了你吧。”赵公明笑着道:“师弟若是喜欢,赶紧到山中骑骑试试。只是莫走的深了,遇见了猛兽出了危险。”
敖汤大喜,连忙谢了,取出了小麋鹿飞下了楼宇,跳到了院中,骑在麋鹿背上飞跃而去。
申公伸头看着窗外飞逝而去的敖汤,感叹的道:“吴用师弟这小麋鹿真是神威,跑起来一阵烟似的,就不见了踪迹。若是我那白毛虎在,也一定追的上他。只是,只是老朽了,跑不动了。”
申公这话说的酸酸的,赵公明哪里闻不出味道来,他笑着指了一下申公道:“申师弟就是心思儿多,有事总绕了弯子,若是直来直去,你呀早就有了突破。”
申公闻言一点都不脸红,笑呵呵的道:“小弟就这点资质,别的也没什么了,不多动点心思又能如何?师兄啊,您瞧吴用师弟吃了我的白毛虎,倒得了你的小麋鹿。而师弟我就委屈的很,白白的丢了坐骑不说,还挨了他一个大嘴巴,凭空丢了一只大槽牙。”
见了申公的大槽牙,赵公明越发的想笑:“没想到吴师弟小小的年纪,功夫倒是了得。你这么个老修行,怎么就折在了小家雀手中。”
申公陪着笑道:“可不是吗,那小子自称外宗第一呢。别说我这杂役处没落的老朽了,就是外宗那些个天才有几个是他对手?我说师兄啊,您可是吴师弟的亲师兄啊,他吃了我的白毛虎,你总是要赔偿的吧。”
一句亲师兄说到了赵公明的心坎中,他笑呵呵的掏出了一个灵兽袋,丢给了申公:“这话说的见外了,哪一头我不是亲师兄啊。喏,拿着,瞧瞧喜欢不喜欢。”
申公欢喜的接过灵兽袋,轻轻一点一只黝黑豹子自灵兽袋中跳了出来。那黑豹体长身健,双目炯炯有神。四肢有力,腰肢柔健,
申公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不自觉的伸出手来,抚上了豹子的脑袋。那豹子也是凶恶的货,可在申公的手下,却温柔的很,只是三两摸,就如小猫一样,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脚下。
“瞧瞧,这小豹子倒是和你有缘,任他人训了多久都不曾驯服,今却温顺似猫。你老小子得了它,今后定然会如虎添翼。”
申公喜笑颜开,心中甚是激动:“要说呢,还是师兄有眼光。若不是师兄玉成,哪有我申公的豹呢。有了它,今后可以更好的为师兄做事呢。”
“都这把年纪了,莫要老是如此劳累。子牙师弟你是知道的,前不久下山去了,说是建个家族,做些事业。逍遥自在的过个余生。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修仙无门,成神无望还是早日下山的好。”
对于这个师弟,赵公明确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无论是当初的情谊,还是手足之情,赵公明都照顾到了,可惜的是,申公就是知足不前,不见突破。
唉,时也命也。就像是世间美女众多,我赵公明不还是孤身一人吗。事实证明,不是每一个人都吃的到鱼的。也许申公就没有修行的命,还是早点去凡俗的好。
申公闻言垂首面红道:“子牙师兄那是破了炼气,成了筑基,寿元充足。而不似小弟,始终无法突破,只得借助宗门苟延残喘。其实不是师弟贪生怕死,而是小弟时刻觉得突破有望。若是能得一筑基丹,定能突破。”
这确也是实情,申公时刻都有突破之感,却始终无法突破。这才赖在宗门没皮没脸的当一个杂役处的头目。若是去了世间,以那凡俗的灵气,即便是到死,申公也没有机会再行突破了。
即便是背靠着混元宗,用尽了灵药灵石,可是申公修行上的那层膜却始终突破不了。此时早已不是年少时,任他申公学富五车,内藏宝玉,早已没有贵人愿意在他身上伸手。于是他的目标就定在了筑基丹上,希望能够借助它来突破。
申公拐弯抹角的将自己的意图提了出来,还是希望赵公明能赐他一颗。
莫要看赵公明早已筑基,隐隐的就要破基成丹。可是筑基丹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同样是珍惜无比。而且也不是他不愿意帮助申公,而是申公自己实在是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