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们老大了。”
“你们老大是谁?”
“我不知道!”
又一鞭下去血水乱飞,男人哭嚎自己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老大从来没有出现过,金鸣无论怎么拷打他,他都如此,最后实在不得已只能向裘凌锦回禀:“殿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查出这个老大是谁,并且看看到底是骗钱还是有其他阴谋。”
裘凌锦心里有数不少,让人继续审着,自己扇一扇鼻尖的臭气熏天,匆匆离开大狱,回去行宫路上,瞥见悲慈靠在车厢壁上失魂落魄,不禁嘲笑她:“如果不是我截住着这送信的骗子,你和你娘又要被骗一次,你们这回还有什么能被骗走的?”
悲慈不语,原本想着还能有一个远方可以逃离,现在美梦破碎,不得不继续在这里苟且。
他继续讲:“今晚穿戴好到我房里,刚才没有办成的事我必要继续,让我满意了,以后你和你娘她们的日子才会好过。”
“知道了。”
悲慈闭上眼心如死灰,回到妙音庵看到佑宁和静慧在清点行李,两人均兴致勃勃,不好破坏她们兴致,于是也假装高兴到寮房换上一套丝绸的衣裙,又画了点浓淡相宜的妆容准备独自出门。
静慧追到门口问她去哪里,她回头笑笑:“我去城里逛逛花灯夜市,晚点……或者明天早上回来,晚上住客栈里。”
静慧心里隐隐担忧:“是不是去找太子殿下?”
她笑容渐渐落回去,点点头:“师傅,如果我们没办法从这里搬走了,以后是不是还得看天子或者那太子的脸色?”
“你不要担忧,我们定能离开飞云国。”
悲慈摇头,慢吞吞离开。
静慧望着她的背影被渐渐落下的夜幕吞没,心急如焚下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把她从身不由己里救出,她回寮房立马提笔写下信笺:「吾以佑宁公主之名,命你速速前往太子行宫救回悲慈。」
夜里,行宫灯火璀璨,悲慈独自在房里饮酒,一杯接一杯,喝到极限吐了几回后,自行踉跄去榻上躺好。
她等着他过来,仍旧以往常冰冷的态度对待自己。
裘凌锦果然来了,进门声隐隐躁动,她闭着眼都听得出他此刻情绪不是很好。
“殿下,开始吧。”
她打个酒嗝,开始胡言乱语,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有人靠近自己,撑开酸沉的眼皮看到裘凌锦在不紧不慢换衣服,随后洗漱完,拿了桌上还未看完的书卷坐到榻边继续翻看。
他闲情逸致不少,不像白天那般迫不及待的色狼本色。
她冷哼一声,轻轻踹了他一脚:“装什么呢?不是你把我叫过来的吗?”
他冷言:“我想什么时候办你,就什么时候,你还能从这里跑了不成?”
“看来你是不行了。”
“你说什么?”
悲慈打着酒嗝咯咯笑起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弯成了两道月牙,在她晕红粉白的脸颊上怪好看。
他这才发现她今晚带妆,还穿了他带给她的新衣,意外得明媚动人。
本还想嘲讽她几回,这下他再也按耐不住,扔了书抱她到怀里拥吻。
悲慈迷迷糊糊地搂住他,十指在他身上狠狠抓过,他越不吭声就越用力,直到他推开她,抬起手臂看一眼冒血的抓痕,知她根本故意。
原想生气威慑她,但她醉醺得逞的笑意让他心头大动,顾不上自己受的伤,轻轻覆压到她身上继续痴缠,并小心翼翼察她反应。
她借酒卸下防备后,愈发动人,在他掌控下美得不可方物,又开始咬她耳朵:“以后不许跑,不管是不是受册封,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悲慈顾不上话,只是断续从喉咙里应了一声:“我要抱你。”
裘凌锦将她高过头顶的双手拽到自己腰上,让她抱紧自己。
“刚才答应的不算,我就算不能离开飞云国,也还是我自己,既然你结束了,我先走了。”
他趴在枕上别过脸生闷气,一句话不应,悲慈以为他用情过头,慌忙推他肩膀,他推开她的手埋脸在枕头里,真像要憋死自己。
“你别吓我,你倒是说话啊!”
无论怎么劝他都不听,她怕他真想不开,又回到榻边坐下:“好了好了,我不走了。”
他终于肯爬起来,从背后抱住她:“再来。”
“什么?你别!”
正要继续,宫人在外叩门呼喊:“不好了殿下,门外有人闹事,说殿下你强抢民女,抢了他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来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