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在一间破落的房子里,一个身着淡粉色身上打着几个补丁单衣的八岁小女孩,看着面前躺在小桌子上裸露着上身一动不动的小男孩不停的抽噎着。
“哑巴哥哥你怎么了呜呜~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朵儿,朵儿不想哥哥死呜呜”朵儿用小手使劲的晃动着面前的小男孩眼神中充满不舍。
此时的朵儿眼睛早已红肿,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哎,小石头他不知道能不能挺住”一旁乞丐模样的老者轻抚着朵儿的头,看着面前紧闭双眼裸露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胸口处只剩轻微浮动的小男孩嘴中喃喃道,从他眼神中除了透漏着一丝哀伤更多的还是无奈和麻木,不难看出想他这类人对死亡早已司空见惯。
突然朵儿好似想到什么,用发白的袖子擦掉眼泪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哑巴哥哥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好起来以前听奶奶说过只要向月亮女神虔诚祈祷,月亮女神就会应验祈求者所求这事”说罢朵儿跪到一旁的空地抬头看着从茅草搭起的屋顶缝隙中透出的一轮圆月双手合十开始祈祷起来。
脑中不时闪过和哑巴哥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要不是自己任性为了救马路中间的小猫,哑巴哥哥也不会因救自己和小猫被开道的城主府的卫兵打成这样想到这眼泪不要命的从她眼眶中夺眶而出。
“喵——”一旁的小猫好似看懂什么的一双爪子交织在一起也抬头看向月亮喵喵叫起屋内破碗中的灯光摇曳着忽明忽暗,不时有飞蛾扑向油碗中延伸出来的灯芯发出噗噗声。
乞丐老者并没有阻止朵儿的作法只是唉声叹气的将口中咀嚼后的树叶汁敷在小男孩淤青的伤口上,如今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但愿小石头能挺住。
张羽化一个猛子做起屋顶缝隙中投射来的阳光刚好印在他脸上,刺眼的阳光和莫名的眩晕感让他好一会才适应,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一切让他感到陌生狭小且破败的屋子内只有一张裂了几道缝圆石桌,桌子上放着一盏早已熄灭的油灯,靠近油灯附近的桌面是一些油渍和燃烧后被剪掉的灯芯,地面上是几堆由草垛和破布条整成的似睡觉的窝。
四面的墙都是由不知名的灰白色整齐石块砌成的,大部分墙面早已被屋内的油灯熏成暗黄色或许害怕墙壁倒塌四面墙都各有一根粗圆木支撑着。
虽然现在破败不堪满目疮痍但不难看出以前房子完好时应该是别有一番韵味!突然一股汗臭味、脚的酸臭味、灯油燃烧后的异味袭入鼻稍让他眉头一皱内心不禁疑惑道“这是哪?难道这是我死后的世界吗?”可眼前这一幕幕和那难闻的异味却显得那么真实,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自己之前明明为了救过马路的小女孩被一辆疾驰的车撞飞,他很确信那种情况自己绝对没救了,可现在自己好端端的莫名出现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难道自己没死被人救了?
可这也不对啊,如果被救自己不应该出现在医院吗,一串思绪下来还没等他搞清楚怎么回事,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至全身身体如刀割一般大脑里如体验了一把过山车一样排山倒海翻滚着,眩晕、反胃、撕裂的疼痛让张羽化眉头都拧到一起干瘦的额头血管暴起眼睛充血冷汗直流伴随一阵阵的干呕。
他张大嘴巴想求救可嗓子如卡有棉絮般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小房间内是显的那么无助;
“啪!”自己怎么发不出声音了,张羽化又张嘴想喊一声却依旧说不出来,难受!难受!
原本因疼痛虚脱的他此刻用尽浑身力气用双手使劲抓挠自己的脖子,指甲刺破皮肤留下一道道醒目的血痕,挣扎的他一个侧身从桌子上掉了下去。
疼痛眩晕嗓子的异样多重刺激下使他陷入昏厥,在晕厥前他看见一个小女孩冲了进来,哭着跑到自己跟前抱着自己的头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还朝门外喊了几句,随后几个身着怪异衣服的人口中还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便闯了进来。
看着面前哭得跟泪人似的小女孩他使劲挤出一丝笑容想伸手抚摸她那因泪水浸湿的粉嘟嘟的小脸蛋可伸出的手还未碰到小女孩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昏厥过去。
昏厥的张羽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看见两个士兵骑着马在一片古道上飞快的疾驰着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古道的两侧站满被士兵驱赶的人。
可此时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却冲出人群跑到古道中间将一只因骚动吓得不敢动的小猫紧紧抱入怀中,看着近在咫尺飞奔的马儿小女孩吓得闭上双眼双手死死的护着小猫,就在小女孩马上被士兵脚下的马儿踩到时。
突然一名十岁模样的小男孩从人群中挤出跑到小女孩跟前将其扑倒自己却被其中一名疾驰而过的骑马的士兵一马鞭抽翻在地,还不等小男孩挣扎起身又被折返回来下马的士兵一脚踹翻在地接着就是雨点般的拳打脚踢直至小男孩一动不动那名士兵才解气的停手,一把将小男孩拖到路边朝其啐了口吐沫恶狠狠的骂了几句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张羽化从昏厥中醒了过来已经是夜晚时分,自己还在那之前的破落的小房间里,只不过现在自己躺在一堆由草垛和破布条做成的窝里。
身边多了一个早已进入梦乡的小女孩嘴角还勾着一抹微笑,借着油灯和月光的光亮可以依稀看到一头乌黑短发扎成小马尾的小女孩那张粉嫩的小脸蛋淡淡的柳叶眉挺琼的小鼻子两片薄唇间早已成水泽。
口水在嘴角边拉成一条长长的细丝虽然脸蛋看起来有些脏兮兮可丝毫不影响整体的清纯的美长大后绝对是个美人胚张羽化在内心是这样下结论的。
他抽开身将盖在自己身上打满补丁显得皱皱却干净的衣服盖在小女孩身上,艰难地起身环视了一下屋子内其他草垛上躺着的鼾声四起的人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