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起初还想要挣扎,但感到治愈波动温暖的感觉后,便乖乖趴在那里接受治疗了。
片刻之后,萨德把少年扶了起来,“走两步看看,没问题吧?”他拍拍少年的肩膀,松开了手。
少年试探地迈出一步,两步,像是在驯服自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但没有多时,他又可以正常行动了。
“可以啊。”萨登赞叹不已,“我还以为你至少还要休息半个月才能正常行动呢。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啊?”
“谢,谢谢。”少年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安,还有一分青涩,“我叫赛瑞尔。”
“赛瑞尔啊。还有姓呢?”萨登继续询问。
“没,没有。啊不,也可能是我忘了。”赛瑞尔不好意思地回答。
“不知道啊。”萨登心里琢磨着,突然灵光一现,“那好,你现在就姓斯维因。”
“啊?”赛瑞尔不太理解了。
“啊什么啊,我叫萨登.斯维因,然后我让你也姓斯维因,很难理解吗?”
“啊?”赛瑞尔本就不多的知识遭到了强烈的冲击。
看赛瑞尔还没有反应,萨登一摆手,想通了什么,“诶呀,算了,你记住你现在就姓斯维因就好了。现在,我问你答。听明白了就嗯一声。”
“嗯。”赛瑞尔似懂非懂地回应。
萨登管不了这么多了:“好,现在我开始问。你是刚成为奴隶吗?”
“不是。”
“哟,可以啊。”萨登又一次赞叹,长期为奴还能激起反抗的欲望,真了不起。
“那你成为奴隶多久了?”萨登追问道。
“记不清了。”
“看来从小就开始了。”萨登自言自语道,“那你记得自己的父母吗?”
说到这里,赛瑞尔突然头痛欲裂,呼喊他名字的声音,又开始在他脑中回荡。
萨登并不惊讶,只是继续思考:“有心理创伤,作为奴隶也是难免的。”
“有。”赛瑞尔突然喊道,“我想起来了,我有妈妈。”他喘着粗气,好像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我怎么忘了这么久?为什么?”
突然的大喊吓了萨登一跳,他省视着赛瑞尔奇怪的状态,得出了一个理想的结论:“心理状态好像有所好转,记忆有所恢复,应当有自理能力。”
“薇拉!”赛瑞尔又突然惊叫。
萨登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继续说道:“是被你放走的那个女人吧。你怎么了,是要找他吗?”
赛瑞尔点点头,肯定了萨登。
萨登挥挥手,否认了他的想法:“最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在这样的夜里,在丛林密布的边境找人,只会浪费时间,有你赶的功夫,她估计都在千里之外了。”萨登给赛瑞尔分析着。
“那?我该干什么?”赛瑞尔的眼中充满迷茫。
萨登盯着赛瑞尔的双眼,以一个笃定的语气说:“先好好活着。”
“活着?”这个词好像刺激了赛瑞尔的神经,他愣了一下后,他回应道:“对。”
“你明白就好。其他的等会儿再说,我有些事情,跟上我。”萨登注意到富商有苏醒的迹象,终止了与赛瑞尔的谈话,戴上了自己的手套,走到了富商的面前。
“哟,醒啦?老登。我有些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