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到宣徽院找到孛罗,把他这一天调查的事情都告诉了孛罗。当然他没有提到阿合马。孛罗听了后勃然大怒,他说道:“察塔儿真是狼子野心,在我宣徽院里竟然已经做了几年的假酒,是我的失职啊。”
“大人,不必自责。他和酒糟以及商会勾结,大人也不能每天盯着他们,确实不容易发觉。事情我已查明,只是没有证据,如何是好?”朱齐天有些担忧地问道。
“先不要声张,我现在去禀告皇上,请皇上定夺。”孛罗说着就急急忙忙进宫了。
朱齐天回了尚酝局,徐文明和凯瑞一起上前关切地问道:“大人,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朱齐天看着他俩,有些得意地笑了下说:“我们等消息吧。”
术赤看他三人有些古怪,听他们说话也大为不解,便问道:“你们几人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想我可能是要立功了。”朱齐天说完,对着术赤得意地眨了下眼睛。
术赤看到他嘚瑟的样子,心中有点厌烦,他接着说:“听说朱提点曾去过酒库?”
“是啊,我上任已有些天,没干过什么大事。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一把火也没烧,所以一直在想,这第一把火应该怎么烧呢?前天我突发奇想,想要去见识一下皇家酒库。看过酒库后,我觉得,这酒库需要好好整顿一下了。”朱齐天想这术赤极有可能是察塔儿的同伙,所以用话来点他。
术赤听了,心想黄口小儿还要烧三把火,有些嘲笑地回道:“大人的三把火小心别把自己烧了。”
“拭目以待……”朱齐天说完进了自己的办公间。
中午传来消息,皇上下令捉拿察塔儿以及相关人员,交由刑部审理此案,宣徽院协助审理。
术赤本来已经回家,听说后又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尚酝局。
“我刚才听说察塔儿被抓了,是怎么回事?我还听说咱们尚酝局有什么假酒?”术赤一进了尚酝局就一脸懵的问徐文明和凯瑞。
“术赤大人,我觉得这应该就是齐天大人说的第一把火吧。”徐文明笑着回答。
“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酒库里怎么会有假酒?我在尚酝局两年之久,都不曾发现。再说这假酒有人喝了,怎么会一直没人揭发呢?”术赤不解的问道。
“术赤大人,你觉得除了皇上发现假酒敢揭发,别人喝了敢吗?这假酒背后的势力,有人敢惹吗?”朱齐天从里间边说边走了出来。
“可是,察塔儿在我们几人眼皮底下,用假酒换了真酒,我们几人竟然一点没有察觉。这会不会牵连我们一起定罪啊。”术赤不仅担心甚至有些害怕。
“怕什么,我凯瑞行得正坐得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只怪他察塔儿太过狡猾。”凯瑞一拍桌子气哼哼地说。
徐文明听了术赤的话,低头沉思。确实,假酒之事怕已不是十天半月,朱齐天刚上任不久,可以逃脱追责。可是他三人,怕是难辞其咎。
“嗐,这个狗娘养的察塔儿……”术赤一声叹息。
朱齐天听了心中也有些担忧,但是也只能安慰大家,他说:“行了,都别担心了。现在查出是察塔儿主谋,如果查不出来,我们就都得替他背锅,岂不是更倒霉,罪过更大?我们只要实话实说,最多也就是个失职之罪,相信皇上会给我们个公道的。”
“哎……,但愿吧。”徐文明也叹息着说道。
此时,察塔儿被抓,他的家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四处活动。有一人匆匆忙忙的来到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