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齐天和徐文明跟随着吴友仁来到了一处比较古朴,低调的宅子。吴友仁敲了敲门,很快有人来开门,吴友仁跟着进了大门。徐文明仔细瞧了瞧这宅子,他突然想起来,之前他不止一次来过这所宅子。
“这是谁家?你可知道?”朱齐天问他。
“大人,这宅子我之前来过几次。由于天黑我刚才没看出来。我刚仔细瞧过,这是同佥宣微院事——察塔儿的宅子啊。”
“察塔儿?就是我来之前的尚酝局提点吗?”
“正是,大人。”
“原来如此。”朱齐天点了点头。
“大人,现在怎么办?”
“咱俩也进不去,今夜就先到这里吧,你回家吧!”朱齐天一幅无所谓的表情。
“那……,您呢?”徐文明想回家又不好意思走。
“我再看看,你先回吧,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朱齐天非常诚恳地说。
徐文明有点不太敢相信,试探着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叫你走就快走,再不走,就让你在这里守一晚!”朱齐天板着脸说道。
“好的,大人,告辞了。”徐文明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朱齐天看着徐文明消失的背影,心想:终于走了,在这儿真是耽误我的大事。我现在可以进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了。他口念隐身咒语,走到门前,穿门而入。
他走到内院的大厅外,听得里边有人说话。听声音正是吴友仁,在屋外听的不真切,于是他穿门而入,进到了大厅。
吴友仁和察塔儿对坐在茶几两侧的高背靠椅上,察塔儿看上去比较壮硕,浓眉大眼,鼻梁较高,典型的蒙古人形象。朱齐天站在他俩人中间茶几的一侧,看着他两人的一举一动。只听察塔儿说道:“不用担心,咱们做了几年也没出事,就算是出事了,我也有办法。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大人,但是今天朱齐天出现的比较奇怪,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急忙赶来告知于您。”
“朱齐天不也是丞相大人推荐的人嘛,和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你怕什么。如果出了事,我去找我姨仗,让他去求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定会出手相救。我本想着库房里的假酒消耗完了之后,就暂时不做了。毕竟我不在尚酝局行事多有不便。后来得知新上任提点是丞相大人的人,不如我们把他一起拉下水,这笔钱我们还是照样可以捞的。”察塔儿不紧不慢地说。
“照大人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不过,大人还是要尽快行事,朱齐天一天没下水,就有败露的风险。只有他参与了,咱们才算是万无一失。”
“嗯,我明白。”察塔儿点点头。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大人了。”吴友仁起身施礼走了出去。
察塔儿略沉思了一会,起身走回了内屋。
朱齐天离开了察塔儿的家,走在路上他思忖着:想要拉我下水,早干吗了?现在出事了才想要拉我下水,晚了。你们就是想要拉我垫背,背黑锅,想得美。皇上限期三天要我破案,我要是不把你们交出去,这私换假酒的罪名就是我的了。我虽然不怕皇上惩罚,打板子,甚至要命,但是我还要脸啊。一说我朱齐天为了几个臭钱,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丢人啊。不管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告诉孛罗大人,爱咋地咋地。
他主意已定,快步走回家,痛快且安心的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