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

他环视了一圈教室，对李赎说：“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吧，等着中区的人接你过去。”

李赎拿了资料，点点头。

他走到门口，回头：“刚才谁说我姐来着？”

五分钟后，李赎带着流血的拳头走出教室，一教室的骚乱，老师还是站在讲台，对李赎说：“你刚才打的人背后有点背景，时间估计要推一推。”

李赎点头，感觉鼻子有东西滴下来，他摸了摸，摸到红色的血。

五楼没有教室在用，李赎洗着脸上的血。

他突然有些头昏脑胀起来，他扶住洗漱台站着，呼吸急促。

“怎么回事？……被狗咬了……狂犬病？”

李赎抬头看镜子，却看见了镜子里是一个小男孩，似乎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小男孩咧嘴，突然面目狰狞，脸上青色血管凸起，嘴角咧去耳根。

李赎眼角抽搐一下，猛地低头呕吐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李赎惊恐地看镜子，只见里面的小男孩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嘲讽地看着李赎：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让李赎头疼欲裂，他怒吼：“闭嘴！”

他打碎了镜子。

旁边传来尖叫声。

李赎转头，只见一个女孩惊恐地看着李赎，是刚才并不在班里的王瑶瑶，眼角红红的，似乎是哭过。

她转身朝着走廊奔跑。

李赎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她尖叫，那声音尖锐无比。

碎开的镜子在叫嚷：

“杀了她！杀了她！”

李赎扑了上去，从后把王瑶瑶扑倒在地，王瑶瑶伸手在地上爬，她手上的水珠在地面流下水印，朝着只有一步之遥的楼梯间伸手。

李赎压在她身上，抓住她那只手，王瑶瑶喊着：“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李赎捂住她的嘴，把她翻过来，李赎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沾着玻璃渣。

李赎看着她，她头发散乱，眼睛流出泪水，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李赎说：“嘘，你别告诉别人……”

王瑶瑶崩溃地点头，李赎放开手。

她哽咽地说：“你的精神出问题了……你自己和自己说话……这很明显是被感染的前兆……”

李赎长长地呼吸，平复着喘息，他平静下来，继续捂住她的嘴巴。

女孩的嘴唇很柔软。

“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把优秀毕业的名额让给你，你的分数只比我低三分，如果我不去，以你的背景，他们第一个选择的一定是你……”

李赎将那些资料拿出来塞去她怀里。

李赎垂着脑袋：“你从小家境优渥，你不懂的，一旦我被抓走，我姐就会被隔离，我不想她再次差点被饿死……”

李赎抓着她脸的力度无意识地加大：“你尝过老鼠和蟑螂凉拌的滋味吗？”

她用纤细的手拍打李赎的手臂，李赎松开，她侧头干呕。

李赎站了起来：“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在这世上在乎的人只有我姐……”

“杀了这个女人，她不会听话的……”

她侧头哭。

“你如果真的告诉了别人，相信我，我会记住你的味道，走进感染区，化为末日将你和你的家人碎尸万段，把世界变成炼狱和我姐姐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