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恐慌笼罩着陆淮生,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或许是手生出了某种疾病,才有了这种错误的感知,无论他如何说服自己,他清醒的知道,那东西就是开始苏醒。
他的手掌心上逐渐的张开了口子,长出了一只奇怪的眼睛。
沉寂了一年的东西突然间苏醒,这意味着什么,陆淮生有些不敢想象。
当初那东西苏醒的时候,他借用了它的力量,才有了现在温馨的家庭,才一年时间,那东西又开始卷土重来。
陆淮生根本毫无准备,这突发的变故打的他措手不及。
雨后的天带着丝丝凉意,吹进了陆淮生的心里,让他如坠冰窖。
他根本没有心情再进药店跟人交谈,他现在思绪紊乱,大脑里面充斥着惶恐与不安,他拢了拢黑色的大衣转身扎进了马路上。
不安搅动着陆淮生的心绪,他总感觉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一样,他想要快点回家。
陆淮生抄着小道,穿过巷口,彼时刚才疏通排水口的两个男人朝着他迎面走来,他们吃力的抬着那尊雕塑,在明灭可见的巷口里,雕塑在光影中脸部表情清晰可见,放眼看去,细微的光披在雕塑身上带着些许圣洁,雕塑的脸祥和而平静。
他看着两个男人转弯进了院子,直到看不见那雕塑陆淮生才收回了目光。
他压抑住掌心的痒意,不去想刚才的雕塑给他带来的诡异感觉,此刻他只想离那东西越远越好。
十五分钟后陆淮生回到了家,家里有些昏暗,厨房似乎还开着火,在昏暗的中明灭可见。
“妈,这么黑你怎么没开灯,别把眼睛弄坏了。”陆淮生换了拖鞋,没有多想,母亲一贯节约惯了,不到漆黑一片是舍不得开灯的,用母亲的话说节约一度电没什么,节约一百度就能再用几个月。
陆淮生开了灯,光一下充满了屋子。
“妈。”
陆淮生再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他踱步走到厨房。
灶台上蓝色火焰吞吐着,锅里还熬着鸡汤,水已经烧了一大半,几乎快要见底。
家里一切如他离开一样如常。
但陆淮生知道出事了,节俭习惯的母亲是舍不得灶台的火一直熊熊燃烧,也舍不得炖的那锅鸡汤烧的一滴不剩。
那么大个活人凭空消失了。
陆淮生快速的冷静下来,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由于这十天连着下雨,父亲一直被困在工厂没有回家,此时的陆淮生是多么庆幸这场雨的到来,不然父亲也接受不了母亲的突然消失,或者更糟糕的情况,同一时间他再次失去父母。
电话很快被接通,另一头传来低沉的男声:“淮生。”
“爸,你在工厂还好吧。”陆淮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