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烟抽了一半,似乎想否定眼前已板上钉钉的证据。
“就一个?”
“对。”
“那就别管他了。”
“可是…万一…该怎么办?”
“判断意味着存在错误的风险。我们的指令里,没有这个。到了未央宫,让那位裁决吧。”
再次躺下的感觉很好,林原感觉像是回了家一样,所以十分安详,静静的看着夜空。长毅走到林原身边蹲下,然后抬头看了眼林原喜爱的夜空。
“还活着吗?”
林原转头看向来者,在风脑中搜寻着,确认了是一张陌生的脸。
“我是不是没见过你?”
“曹队是不是说过我们和你不会有交集?”
“他说错了?”
“之前不错,现在错了。”
林原举起了手中的东西,正是那颗掉在地上的圆珠。
“那这东西是不是可以交给你?”
长毅将林原手中物接下,细细端详着,竟笑了起来。
“你认识这东西?”
“认识。”
“那你知道这玩意儿的价值喽?”
“不知道,我在书上见过,曾经也听人论过,但就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还这么宝贝?”
林原静静的看了会儿夜空,上面已经是要亮了。
“这毕竟是我们国家的东西,总不能让人抢了去吧。交到自己人手里,我才放心。”
“说得好。”
这一声是从长毅身后传来的,随着的,是几声清脆的掌声。长毅向身后看去,林原也单手撑地坐起,向着声音来处望去。看到的,是鼓掌的曹安和身后跟着的众人。人群有个笑的张狂的,不用猜,就是孜来。
“长衡,挑几个留下来善后。”
“嗯。”
“把他扶到车上吧。”
长毅点点头,单手扶起林原,将他搀到了车里。长衡向政来说着什么,孜来却有些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指着他的那一下里,充满了不服。曹安慢慢走近了面包车,拍了拍长毅的肩膀,示意他去开车,自己来照顾这个爱睡觉的孩子。而我们可以看到,曹安的身后,孜来走近了倒翻的轿车,竟双手紧抓住着后车门框,慢慢的举起来了,结果自然是闪了腰。长衡笑的花枝乱额,但孜来竟真将轿车扔了出去,让出一条道来。业丰看的呆愣,孜来却满脸骄傲,不过上车之后,他就再也没能支愣起来。后来业丰依旧夸他,长衡还是笑他,他只挠挠头,表示自己真没想什么。
曹安这几个坐车走了,几个棒小伙子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剩下的工作,就只是记录。
“知道这东西吗?”
曹安又拿出珠子来,放在林原面前。
“天河珠,学名禅定。据已出土的文献推断,应该是公元219出现的。”
曹安一脸欣尉,看着竟有些老父亲的慈详。
“说下去。”
“历史课本上没有对它的详细描述,只有它出现的过程。说是大荒山处的矿民采到了仙矿。矿石如胶,似流荧,有详瑞之气。矿民将其献于皇帝,帝大喜,赏百两金,封百户。矿民因此飞黄腾达。皇帝将矿石锻造,得到的,就是这么个东西。依据外形,皇帝赐名为天河珠,后来又被通称为“禅定”。那个矿民好像是,姓赵吧。”
“补充一下,后来皇帝命这姓赵的专管对矿石的开采,然后他死在了大荒山的一次山体崩塌,之后皇帝追赏,他这一家才飞黄腾达了。”
“不过可惜,书上没说其他的东西。”
“对,后面的都很模糊,不能确定,只能等出土的了。”
曹安收了珠子,脸上尽是愉悦。
“我怎么觉得,我问什么你都知道呢?”
“我喜欢历史,而且也只懂些皮毛,您要是让我修那辆轿车,我可就不会了。”
“哈哈,文科生?”
“理科生。”
“理科生喜欢历史?”
“爱好嘛,不能说理科生就不能喜欢历史了吧?”
“那算我思想觉悟不够高喽?”
“我可不敢啊。”
正说着,曹安的手机响了,他笑着的脸上重回了平稳,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他没有说话,静听着那边的动静。
“行,我知道了。”
说完,曹安挂了电话。
“曹大哥……”
“怎么了?”
曹安扭头看向了林原,眼神中似乎有些不解。
“前面是不是还会有埋伏呀?”
“应该没有了。”
“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林原向窗外看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曹安微笑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震惊,而他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眉间现出了一道浅浅的沟壑——那是常年眉头紧皱留下的痕迹。他沉默着,一脸平稳的看林原向窗外张望。
“长毅。”
“在。”
“前面停下车。”
“明白。”
车子慢行一段后稳稳停下,车上的曹安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不明所以的林原眼看着他绕过后备箱,来到自己的车门前,打开了车门。
“怎么了?”
“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