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五城司的凌青山你去了估计还能有戏,这内卫估计不成。”古正信想了想,觉得晨阳王有些想当然了。
“找个人而已,对内卫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指望整个内卫翻身给我找人估计不可能,但是我那个坐在皇位上的弟弟,多少还是指挥得动几个小鱼小虾的,姑且试试吧。”
“行!不管怎么说这个事情是麻烦你了,我欠你一个人情。”古正信犹豫道。
“你这话说的就有几分见外了,况且这是老爷子的事儿,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呢?”晨阳王揶揄了古正信一句。
“义清,有件事儿我觉得你要注意一些。”古正信想了想今日沐平的表现,觉得还是得提醒一下这个朋友,虽然晨阳王是个极为聪慧的人,但是他的这种聪慧更加专注,在人际关系处理方面,晨阳王一直是不太擅长的。
“什么事儿?”晨阳王疑惑地看了一眼古正信,似乎有些奇怪是什么样的大事儿需要他单独提醒自己。
“你注没注意到沐平这两天的状态?”古正信试探着问了一句。
“怎么了?你是说他有些无精打采的?”晨阳王显然是发现了些许异常,但是却好似并不在意。
“是啊!这孩子明显心事重重,我有些担心的。”古正信道。
“你觉得他是因为什么?”晨阳王直接开口问古正信,他也知道自己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所以直接问擅长的人就好了。
“义清,你找凌青山还有陛下帮忙,正好可以将此事提一下。毕竟,他们两家的婚约连太后都应了不是?”古正信看了眼晨阳王,然后刻意点出沐平与燕池月不但是凌青山与陛下定的婚约,而且得到了太后的承认。
其实古正信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值得晨阳王关注的人没有几个,而太后却恰恰是晨阳王最关注的人。虽然平日里总感觉晨阳王与太后之间并不亲切,但是事实上他是很渴望与太后的接触,毕竟是母子情深。可惜的是太后久居深宫,而且好像一直有意在疏远晨阳王。不,这种疏远不是说疏远晨阳王这一个人,而是想要和所有人疏远。
“明白,我正好去一趟五城司,然后和凌青山一起入宫再见一见我那个弟弟去,这事情毕竟涉及两家,要和他们都说清楚了。”晨阳王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五城司,主要是最近一段时间这元都城内五城司动作不断,实在是让人觉得这个凌青山颇有些能耐。
“要我一起去吗?”古正信想了想,还是追问了一句。
“不用了,毕竟我是他们两个孩子名义上的师傅,至于你去了算怎么回事儿呢?”晨阳王看了一眼古正信,就摇着头拒绝了他的提议,然后想了想接着说道:“这毕竟是涉及两家的私事,我去沟通一下就行,不会有什么的。”
“倒也不全是为了两个孩子,虽然我也看得出沐平这孩子挺喜欢池月的,但是这种小儿女之间的事情提一嘴就是了。只是,如今找五城司和内卫出面寻人,这也毕竟是我古家的事儿,总是让你出面,我古家的人却总是躲在后头,这难免会让人看笑话。”古正信叹了口气,还是坚持着想要同晨阳王一同拜会凌青山与皇帝。
“你想的太多了,我虽然生在皇族这等鼎盛之家,但是自小就没得到几分家的温暖。少小就是老爷子为我启蒙,对我悉心教导,古家诸位就是我之亲人,所以没有内外之别。”晨阳王转头看着古正信,然后按着他肩膀说道:“我这个人极不喜欢做事情拖拖拉拉,也不喜欢为人处世之间过多的繁文缛节,我之所以愿意做这些事情,就是因为我真的想做,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明白!”古正信看着晨阳王这般推心置腹,也不好多说,只得拜谢。
“过了!”晨阳王抬住古正信垂拜的双手,阻止了他。
“不谈这些了,你拜会凌青山的时候准备怎么说沐平的事儿?”古正信问。
“你直接教我就是,何必考我?”晨阳王笑道。
“我建议你直接说沐平最近两日有些厌学即可,凌青山是个聪明人,有些事儿我估计他也有了感觉,点到即可。”古正信道。
“为何?”晨阳王问。
“毕竟是陛下安排的婚约,如果说的太多太明了,容易被人家当作离间啊!”古正信无奈地看着晨阳王,这人属实是有点不灵性。
“你这人就是这个不好,总是多心而且想得太多。”晨阳王嘲笑着古正信。
“其实也不全是这个原因,主要是我家老爷子挺欣赏他们的,说当今这位陛下和凌青山两个人,很有些干事儿的气魄,不是俗物。”古正信解释着。
“哦!老爷子这么瞧得上?”晨阳王笑了,然后挥挥手奔着五城司去了,看起来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