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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将金色光芒倾泻在猩红地毯上,轮盘转动的咔嗒声像是绞刑架的齿轮,象牙骰子在翡翠赌盅里翻滚,荷官修长的手指划过天鹅绒台面。
十二根伫立赌场的金柱表面镶嵌着出老千者的头骨,齿缝间卡着未兑现的筹码。空气里浮动着香槟与硝烟混合的气味,钢琴师用敲击着《欢乐颂》,彰显此处的荒诞奢华。
“我司决定禁止一切以赌博为主的娱乐活动,于6号正式实施。
啊哈,这没用的东西真是越加越多,该不会是那些家伙输得太惨,拿这找场子吧,哈哈哈。”
身着貂绒的大老板将这纸点燃,侍从递来剪好的雪茄,他用纸燃起的火焰点燃雪茄,随后张开手指,纸张飘飘扬扬化作灰烬,落至地毯。
他深吸一口雪茄称赞:“这无用的文件,用来点烟再好不过。”
穿着礼服的贵妇摘下指上的钻戒,扔入十七号方格,西装革履的银行家推出一堆筹码直接梭哈。
侍者托着液态氮冰镇的龙舌兰穿行而过,杯壁凝结的水珠坠地成珠。天花板垂落的黄金鸟笼里,白孔雀正啄食客人抵押的一系列证书。
“那群家伙闲的没事,杀个人还要说三道四。如今靠赌博寻新乐趣,却妄靠一纸文件就想将此禁止。”
众人取乐,全然不将所谓的法律秩序放在眼里。
一位财阀随意投掷几枚筹码:“谈起杀伐,明日我那有场斗兽表演,各位可来赏眼。”
“好说好说。”庄家应和,“正好将时间消磨。”
赌场内喧闹不停,直到沉重的大门被侍从推开。一群保镖站在两侧开道,黎瑾迈着飒爽的步伐,一头齐肩短发干净利落,取下墨镜扫视赌场。
“赌博就赌博,叽叽歪歪地吵什么呢?”她一来便表情不满。
赌场内瞬间噤声,只有《欢乐颂》还在背后弹奏。
“哎哟,黎老板——”西装革履的银行家打破寂静,张开双臂上前拥抱,“许久未见啊!”
黎瑾侧开身子,双臂环胸:“姓蔡的,听说你那银行上周遭了贼。呵,安保不行啊,还有心思过来玩一玩?”
“害,黎老板这说的哪里话,那钱早追回来了。”银行家病态的笑着,摸向那雕刻进金柱上的尸骸。
“他们不是爱钱吗,我就把纸票换成了金子。磨成那弹珠大小,方方正正。一点,一点的让他们吞咽下去。
哈哈哈哈,他们可喜欢啦,高兴地流着眼泪,对我感激涕零!”
他病态的笑意收下,目光阴恻恻地看来:“你说对吧,黎~老~板~”
“哼。”黎瑾冷哼一声,步子朝一处空闲的赌桌走去,并对银行家发出邀请,“来一把?”
“既是黎老板邀请,我哪有拒绝的道理。”银行家欣然答应,走向那赌桌,单手插兜,态度还带上一丝傲慢,“玩什么?”
黎瑾随意瞥了眼,朝旁边荷官点点头:“德州扑克吧,就我们两人。”
银行家挂上虚伪的笑,侍从为他拉开椅子:“黎老板选的,我当然奉陪。不过,这赌注可不能太小,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黎瑾没有否认,她招手示意荷官发牌。
荷官开始熟练地洗牌、发牌。第一轮,每人两张底牌。黎瑾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自己的底牌,她神色平静,轻轻放下牌。
而银行家则在拿到牌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悄悄动了动手指。
翻牌环节,三张公共牌依次翻开。黎瑾扫了一眼牌面,银行家抬眼观察黎瑾的表情,见她神色淡定,不紧不慢地往赌池中丢了一叠筹码。
“跟注。”黎瑾语气轻松,毫不犹豫地跟上,仿佛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游戏。
转牌是一张黑桃J,场上气氛愈发紧张,银行家眼神闪烁,他再次加注,这一次筹码量不少。
然而,黎瑾只是轻笑一声,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声音清脆而果断:“全押。”
这一举动让全场哗然,银行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黎瑾竟敢如此大胆。
他心中一阵慌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咬牙,恶狠狠地说道:“跟!”
河牌翻开,A!
银行家搓搓牌,握在手中随意翻开:“A,2,3,4,5,黎老板,同花顺。”
黎瑾嘴角微扬,优雅地将自己牌亮出:“Royal Flush。”
银行家拍桌站起,震惊看着那桌上牌面。黑桃组合的A,K,Q,J,10,皇家同花顺!
“你妈的,出老千!”银行家完全不相信黎瑾能运气好到刚好凑出这个组合。
黎瑾轻蔑地拍拍银行家的侧脸:“你这个姓非常适合你,菜。”
她的手下移,死死抓住银行家的袖口:“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你技术不如人,按照赌场规矩,出老千被抓住者……”
黎瑾手上用力,将银行家的那只手按死在赌桌上,银行家的袖口内飞出一堆闲散扑克:“废了。”
“黎瑾,你敢!”突然,一队训练有素的侍者闯入赌场,他们将黎瑾包围。
黎瑾一人难敌,很快被这群侍者抓住。而她带来的那群保镖,只是静静看着。
局势很快反转。
“黎瑾,这个世界……钱为尊!”银行家讪讪笑道,“你啊,不过一个女人,还敢站在我的头上!简直跟你父亲一样,愚蠢。”
“哈哈哈……”黎瑾垂头低笑着,“是,你说的对。”
她随意打响响指,赌场的水晶吊灯骤然熄灭。漆黑的环境下是只有骰子在赌盅内摇晃的声响,赌场内众人出奇安静,是那么的违和。
下一秒,银行家的腹部结实地接下一击飞踢。他在地面翻滚几圈,骰子摇晃的声音越发急促。
他感受到一只手拽住他的头发,将脑袋提起。想要挣扎,却被卸掉了出老千的双手。
最后,灯光重新亮起,它们齐聚在黎瑾头顶。黎瑾手中拿着一管未知的药剂,眸中泛着阴冷。
同样的话,还给这自信的银行家:“你啊,跟你父亲一样,愚蠢。”
药剂强硬喂到银行家口中,该药效使人穿肠溃烂。
荷官贴心送来白净的手巾,恭敬说道:“黎姐,可别脏了手。”
“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么血腥的打打杀杀。”黎瑾接过手巾擦拭指缝中的血迹,“比起这些,我更喜欢用毒解决一切麻烦事。”
“黎瑾,你敢在这赌场违规杀我,赌场背后的老板,不会放过你……”银行家痛苦捂着自己腹部,冷汗直冒。
黎瑾的高跟踩上银行家的腹部,不断用力:“你到底是多愚蠢,还看不出?”
她轻蔑望着那垂死的银行家,讥笑着:“这个赌场,我为尊。”
银行家最终死去,十二根金柱上,又多了一具新的尸骸。
她重新微笑面对赌场其余众人:“各位,玩得开心。”
留下一语后,踏着高跟走上赌场二楼。
进入房间,随意拿起桌上红笔,将墙上银行家的头像画去。
画去之后目光移到一旁黑白相片上,随意拿起打火机,将此烧毁。
火焰一点点将照片烧毁,黎瑾目光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虽说不是一位好父亲,但算得上一位好老师。人,我替你都杀了,至此之后,我与你再无关系。”
照片回忆往昔,恍若回到了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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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钱,这些都是我的钱,都是我赢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