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赵家对你仁至义尽,你却不识好歹,你生不了孩子,老身这做婆婆的何曾怨过你半句,更是花着大笔的银子,到处搭人情给你搜罗生子补药,可你倒好,偷偷摸摸的全都倒了。”
“你不只糟蹋了老身的一番心意,你更对不起我儿对你的一片痴心。”
“宋氏,你刚才的话老身就当你昏了脑袋癔症了胡言乱语。”
“现在你磕三个头,到外面跪两个时辰反省,老身就不与你计较。”
宋知婉没搭理连续放屁的老太太,让贴身丫鬟琥珀准备好笔墨,飞快的写好自己的名字。
吹了吹墨迹,她如释重负。
三年前,自己被赵柏那张脸迷惑了,脑抽的带着十里红妆嫁给寒门状元的他。
成亲一年,父亲母亲相继病逝,家里也有嫡长兄当家做主,可惜长兄资质平平,在仕途上毫无建树,只守着宁安候这个爵位过日子。
值得欣慰的是,他虽然没什么本事,却是个十足的宠妹狂魔,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妹妹百依百顺。
丈夫赵柏意外救了圣上,再加上他聪明能干圣上有意提拔,仕途一帆风顺,短短几年竟做到了丞相之位。
随着夫君的官职越来越高,一开始就有些看不上自己的婆婆慢慢的露出了真面目。
尤其是自己父母走后认为自己没了靠山更是原形毕露。
刚成亲第1年,她跟夫君生活勉强算和谐。
随着夫君越来越忙,再加上他心疼自己半夜经常被打扰,休息不好没精神,于是夜宿书房的几率越来越高。
后来这老太太的骚操作就来了,每次只要夫君跟自己待一个屋子,她立马就会病魔上身,不是头疼就是腿疼,不是腰疼就是屁股疼,总之这几年把该得的病都得了一遍。
每次在熄灯之前都会派丫鬟婆子过来把儿子叫走。
因为家道中落年轻守寡,她吃了不少苦头,才把一双儿女拉扯长大,因此赵柏异常孝顺。
每次只要母亲的丫鬟着急忙慌的来喊人,他必定立马着急忙慌的去侍奉。
老太太对自己很心狠,每次装病或多或少都会在自己身上弄点痕迹,不会让儿子看出装病的端倪。
因此在赵柏眼里他的母亲就是体弱多病恶疾缠身,命不久矣的老太太。
时时刻刻忧心着,只要听说哪里有好大夫,他一点定立马请回家给老娘看。
大夫们也是人精,自然知道老太太没病,又怕祸从口出,每次都是要好好养着不能生气。
赵柏对自己体弱多病的母亲更加上心。
赵老夫人见一向还算听话的儿媳居然无视自己,还签了和离书。
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宋氏,既然你已经签了和离书,那就尽快搬出去,你要是个要脸的,以后就别再缠着我儿子,免得我儿的新夫人误会。”
宋知婉随意的找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下,喝了口茶水淡淡道,“赵老夫人,我为什么没生孩子,你不清楚吗?”
“他进我房间跟上香似的,除了初一十五能安安稳稳的躺一会儿”
“其他时候,但凡他跟我同房,你保管把人叫走,知道的,觉得你们母子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母子俩有什么不伦之情呢。”
“更不凑巧的是,每月十五刚好是我的月事,凑巧的是,这些年您这看着身强力壮,实际体弱多病的体格子从来都没有在十五生过病。”
“就这种情况,我要真的三年抱俩,他们叫你一声奶,你还应的下去吗?”
赵老夫人被宋知婉这一番话怼得老脸通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哆嗦着手,指着宋知婉,翻着白眼准备晕过去。
宋知婉早就知道她会来这招,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语气轻描淡写道,“赵老夫人,你的儿子不在,你表演了也没人看,现在我跟赵大人已经和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座宅子是我的陪嫁,所以,该搬出去的,是你们。”
“赵老夫人,请您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