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极其迅速的对话，话题是李焦挑起来的，他问的最快，几乎不停嘴。

“六！”老八喊道。

马观鱼走进来了，他显然已经将局势跟白康月解释清楚了。

“一条口子，离开街面，放你们生路。”马观鱼扬声道。

“走。”王弘文说道。

灰狼卫的人赶着马车，向外走去。

马车逐渐靠近大门。

李焦似乎抓到了什么把柄，扬声问道：“这些鞭炮里没佛珠对吗？”

王弘文没回话，脚步顿了顿。

“拦住他们！”李焦几乎是立刻大喊。

锦衣卫本就缀在马车后，听到李焦的话，马观鱼当先跳到了大门处，拦住了马车。

老八咽了口唾沫。

王弘文顿住脚步，扭过脖子，阴恻恻盯着李焦：“你想赌一赌吗？”

李焦提刀走向王弘文：“你这样怕死的人，怎么会亲自点炮仗，你既然和鞑靼人是合作关系，这些事情让鞑靼人来干就行了。”

“你想赌一赌？”王弘文一把夺过了老八手里的火折子，靠近了炮捻子，厉声道。

“鞑靼人一半死在了清风店，一半死在了昨夜，他们是冲着新式火炮来的，但被你葬送在了这两个地方。他们只是你手里被利用的工具，既然如此，今日的事情为何不让鞑靼人来干，带着面具，没人看得见脸。退一步，灰狼卫还有别人，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干这个事情。”

李焦步步逼近。

王弘文脸面狰狞，那一道伤痕下露出了白森森的鼻梁骨：“站住，我要点火了！”

“你点，你不就是为了点火来的吗？莫非事到临头你怂了？来啊，一起死。”李焦的脚步不停。

王弘文脸上的窘迫跟他歪斜的鼻梁骨一样显眼。

李焦知道自己猜对了。

“外面全是锦衣卫，你跑不掉，熟手就擒吧。”李焦提起刀，指向王弘文。

王弘文忽的笑了：“你果然是我的好徒弟。”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焦皱眉。

“鞭炮里面藏着染瘟疫的秽物，点着了大伙就都死了，闻到硝烟味儿，就染上了瘟疫，来啊，一起死吧！”王弘文撕扯着喉咙，用最大的力气喊叫。

“坏了！”李焦团团四望，沉默的广场上空回荡着王弘文的喊叫，这两个字出来，百姓还能如此安稳吗？

“瘟疫？”

“我没听错吧？”

“老刘家的，真有瘟疫？”

周围的百姓在窃窃私语，随后是大声讨论。

“这么多人，闹了瘟疫谁都跑不掉！”有人在高声喊叫。

“快跑啊大伙。”

寂静的广场里瞬间人声鼎沸，明初的几场瘟疫是所有百姓最深的噩梦，恐慌的情绪瞬间蔓延。

“没有瘟疫，大家不要谎！”

李焦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

百姓们开始推搡，往大门处聚集，最前头的人已经涌出了大门。

就像是堆满浮萍的池塘放水。

广场上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