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尔芬修女面色铁青，快步跑到耶稣神像前跪拜下来，虔诚地进行祷告。

说来也奇怪，在这教堂里，除了戴尔芬之外，两人没有见到过其他修女，也没有见到过神父等神职人员。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戴尔芬修女面色铁青，她能感觉到，窗外的恶魔并不简单。

“我们……在公园挖出了一具女尸，但当时仪器并没有检测出恶魔的事象。”

李忠良面露愧色，若不是仪器显示并无异常，他们也不敢直接带尸体进入这里。

窗外的人影已经堆叠，即使是在这有上帝庇佑的礼拜堂内，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可是，恶魔无法进入。

塞勒斯的教堂，并不是摆设，戴尔芬修女，也并非是普通人。

“算了，恶魔暂时无法进入此处，但是我需要驱魔。伯爵，请你去洗礼台处取圣水来。”

说完，戴尔芬再度回到了耶稣神像前，虔诚地进行礼拜。

那座神像，在恶魔到来之后，似乎更显奇异了。李忠良望着神像的双目，总感觉，这神像里面拥有真正的神性。

卫斯理冲到了洗礼台，这里的圣水有些奇怪。

虽说……放置在这里的圣水应当不具备太大的“神力”，但也不该有这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比起“圣水”，更给人一种深沉、邪异的质感，与卫斯理记忆中接受洗礼时完全不一样。

算了，就这样吧。

洗礼台离门口不远，到了这里，那种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更为显眼，透过磨砂玻璃，卫斯理似乎都能看到……那些黑影，猩红的目光。

“哇——哇——”

乌鸦，乌鸦的鸣叫声。

乌鸦，遍布之时……

卫斯理心中一凛，手上的动作不敢慢，用特指器皿接了一瓶圣水后，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窗台边的地板。

嗯？

地板下面，好像有东西，这一小块地方如果细细查看，会发现那一块的花纹与旁侧没有完全衔接起来，而且地板微微隆起了一点高度。

但是眼下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卫斯理抛开那种叫嚣着要他去查看的直觉，快步将圣水带给了戴尔芬。

“修女，圣水来了！”

戴尔芬立即睁开眼睛，转过身，一股……异常的气息喷涌而出。

并非圣光，而是一种更为……阴暗的力量，用修女的话来说，这种感觉属于“灵异”，亦是“不祥”，只是不属于恶魔而已。

为什么虔诚祷告的修女，会使用这种偏向不祥的力量？

戴尔芬高举圣水，口中念念有词，她的双目开始变得无神，口中念叨的语句也从对圣经的诵读，从虔诚的信仰，转变为在场所有人都听不懂的内容。

“小心！”

李忠良拽住了卫斯理的手腕，将他狠狠按在座椅上，忽而狂风大作，礼拜堂内的陈设高高卷起，戴尔芬的双目依旧空洞，圣水不知何时已经洒落。

她对着窗外恶魔的虚影，举起了手，狠狠按下。

卫斯理感觉到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耳边传来嘶鸣声，那是……恶魔的，嘶吼吗？

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磨砂玻璃外，一眼，似乎有一个，手指夹着烟的男人倚靠在那。

是谁……很熟悉的，人？

卫斯理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