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女巫纪念公园，夜晚的公园还是有流浪汉睡觉的，他们一直很注意，不让任何人发现。

大黑狗已经不见踪影。

“伯爵，我来挖，你要如实记录。”

李忠良抡起铁锹，一把插进了松软的泥土里。

卫斯理捏着一台摄像机，死死地盯着那一铁锹下去的地方，在屏幕和现实来回切换，生怕会有“不同”。

李忠良的动作很娴熟，似乎已经挖过无数次了，很快，一铁锹下去，扬起来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是——

“似乎是衣服的碎片，这下面，有尸体？”

卫斯理一下子就产生了这个猜想。

衣服是碎花碎片，看起来应该是女式的衣服。

李忠良的速度加快了，铲子伦得虎虎生风，终于在挖了几分钟之后，一只尚未腐烂的手露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凝重之色，他们可没听说小镇发生了命案和失踪案，看这尸体的状态，埋下去的时间一定不久。

女尸很快被挖了出来，已经是一地狼藉了，只要有人路过，就可以让他们百口莫辩——至少暂时。李忠良将尸体拖到了路边，打开手电照了照。

这女尸看上去二十多岁，衣服破破烂烂的，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很可能是受到虐待，或者流浪的女孩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受害。

在这女巫小镇，死去的女性，除了悲惨之外，更多的是危险……

卫斯理和李忠良一起确认了一下仪器显示的数据，一切都是正常的，这具女尸，似乎就只是一具普通的女尸。

“我们去教堂，将尸体交给戴尔芬修女处理吧。”

可怜戴尔芬修女刚祷告完睡下不久，就被外边传来的吵闹声惊醒，走出屋门后，怒声说道：“你们有病吧，大半夜来敲老娘的门？？”

戴尔芬修女有起床气？李忠良和卫斯理大惊失色。

这修女，也太失态了吧？

这这这，和白天见到的戴尔芬修女完全不一样。

而且她为什么在说中文？

“等一下，抱歉，我……”

戴尔芬修女恍惚了一下，右手按在额头，总感觉，有一些记忆的碎片挤到了脑海里。

但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抱歉，伯爵，李先生，请问你们这么晚来教堂，有什么事？”

三人很默契地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修女，我们在公园里挖到了一具——”

“伯爵，尸体不见了！”

“你说什么！？”

卫斯理冲到了车边，不可置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后备箱。

车子里面还留有许多泥土和青草的残留物，尸体轻微腐烂散发的臭味也没有完全散去，但是那具女尸在此刻已经不翼而飞了。

“快进教堂！”

戴尔芬忽然面色一变，拉着两人就冲向了礼拜堂，就在李忠良说出尸体消失的那一刻，戴尔芬已经感觉到了恶魔的气息。

这两个人，引恶魔来了教堂！

礼拜堂的大门关闭，几乎是瞬间，教堂的玻璃上就开始出现了一个个人形的黑影，簇拥在小小的堂外，注视……里面的活人。